男人的眉頭不由一蹙,卻也沒有發作,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。
“盒子我已經讓邢柯拿去調查了,你不用害怕了。”
這一次,傅希才緩過來。
“是陳雷對不對?”
之前謝驍就告訴過她,陳雷一家要找她算賬的,但是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恐嚇。
現在隻要一想到那滿是血的老鼠,她就忍不住犯惡心。
傅淮沉再次撫上傅希的發絲。
這一次傅希沒有再躲,任由著男人摸著她頭發。
“是不是陳雷,我會讓人去查,但是一會兒輸完液你要跟我回銘蘭灣。”
傅希愣愣地看著他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陸汐瑤給她的請柬還在她的包裡。
這仿佛在提醒她,她正勾搭一個有婦之夫。
白天積攢的委屈再加上今晚的驚嚇,讓她心裡所有的防線徹底崩潰。
“我不要回銘蘭灣。”
男人撫摸女孩的手頓住,他靜靜地看著她。
傅希知道傅淮沉是什麼意思,但是她還是毫不畏懼地看著男人。
“傅淮沉,需要我提醒你,你已經有未婚妻,並且下周就要訂婚了嗎?”
傅淮沉目光怔了一下,雖然有些意外,但臉上臉上依舊衣冠楚楚的模樣。
“她隻是擁有未婚妻的身份而已,並不能妨礙我們。”
傅希自嘲地笑了笑,可是那笑比哭還要難看。
“但我說過,永遠不會當三。”
這次房間瞬間安靜下來。
傅淮沉沉吟片刻後緩緩收回手。
他帶著質問的語氣問道。
“傅希,你覺得就憑你,能擺平陳家?你捫心自問,從小到大你招惹來的事情,哪一件不是我給你善後?”
“現在在我麵前當貞潔烈女,當初乾什麼去了?大晚上給我打電話,你不會不知道我在和陸汐瑤約會,當著她的麵前把我叫回來,你安著什麼心思你自己不清楚?你這種既要又要的,和外麵那些以色侍人的女人有什麼區彆?”
一瞬間,傅希覺得心臟被人狠狠紮進了一根釘子,讓她的心臟停止跳動,全身的血液瞬間凝滯,肢體遠端的麻木感和冰冷感一點點放大。
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男人,良久之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。
“所以,我在小叔叔眼裡一直都是這種會耍手段毫無底線的女人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
一瞬間委屈感像潮水般撲麵而來,讓她的鼻腔澀的不行,連著眼眶也是控製不住的濕潤。
她記得她暈倒之前是想給裴時津打電話的,可是怎麼就撥給了傅淮沉?
她不知道。
原本她還想再解釋兩句,可是現在發現已經沒有任何解釋的必要了。
吸了吸鼻子,頂著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看著他。
隻是那眸子裡還有最後一絲倔強。
傅淮沉目光轉冷,掐著她的下巴,拇指輕輕擦拭著她乾燥的有些起皮的嘴唇,冷若冰霜地說道。
“傅希,你可不要忘記了,和傅氏簽署合作的那一天,你就已經接受我對你的潛規則,不是嗎?
瞬間,傅希僅存的倔強也支離破碎。
對啊,當初傅淮沉給她兩個選擇,她選擇的不就是接受他的潛規則嗎?
現在她一麵接受著潛規則所帶來的便利,一麵又排斥這種當三的身份。
這和他口中的既要又要有什麼區彆?
看著麵前的男人,一樣精致的五官輪廓,一樣的發型裝飾,明明他和她之前認識的傅淮沉一模一樣,可是現在,她發現她竟然一點都不認識他了。
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地往下落,燙在傅淮沉掐著他下巴的手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