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!”
下一霎,這無堅不摧般的一劍與滅頂而來的龍尾悍然對碰在了一起。
對碰的刹那,整座山穀都是猛然一震,而後空間轟鳴,黑紅兩色交織成的風暴爆發開來,原本綠草如茵的地皮瞬間被掀起,一層層向著四下刮將開來,猶如幕布般,景象恐怖。
嗤!
風暴陡然炸裂,一道身影從中閃電般倒射出來,雙腳在地麵搽出兩道百丈長的深溝,方才踉蹌著停了下來,一縷鮮血,從其握著沉淵劍的手掌虎口處滴落。
“怎麼可能?!”柳舒,柳楓以及羽皇都是驚駭莫名,那血龍一甩之力何其恐怖,秦毅居然隻受了這點不痛不癢的傷勢?這家夥該是何等的皮糙肉厚?
“羽皇,你不是說秦毅是白癡麼,現在看來,究竟誰是白癡。”柳舒毫不客氣的道。
羽皇麵皮一抽,想到柳舒幾次三番替秦毅打他的臉,他忍不住冷笑道:“柳舒,你莫不是秦毅的性.奴?”
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!”柳舒俏臉發紅,握緊了青鋒劍。
“我說,你是秦毅的性.奴。”看到柳舒動怒,羽皇心中暢快,一字一頓的重申了遍。
唰!
二話不說,柳舒一劍朝著羽皇眉心刺了過去。
“被我說破了陰私,惱羞成怒了麼?”羽皇陰陰一笑,其實他出言不遜不單是要報複柳舒老是替秦毅說話,也是要擾亂柳舒的心緒,這樣他獲勝就會容易很多。
“羽皇,我必殺你。”柳舒麵紅過耳,一道道恐怖的劍氣猶如銀河般席卷向羽皇。
“你即便殺了我,我也會將你是秦毅性.奴這一不爭的事實,傳遍陰曹。”顯然,羽皇為了擾亂柳舒的心緒,已然無所不用其極了。
……
“好恐怖的一劍。”
山穀中的風暴已然在這時散去,柳楓看向風暴中央,那裡,血龍盤踞,在其尾巴處,一道劍傷幾乎是將整條龍尾撕裂開來,明顯那便是秦毅的傑作。
這時候秦毅也看到了自己的傑作,他卻是沒有多少高興,因為直到現在他整隻手掌還在發木,虎口還在流血,險些給王戰天那恐怖一擊廢掉手掌。
秦毅卻是不知道,王戰天更不高興,血魔功對真元的消耗不要太高,這次的傷勢,他雖然能夠修複,但卻是需要差不多十一的真元,再多消耗個八九次,他的血魔功恐怕會直接解體,屆時他受到血魔功的反噬,將不戰自敗。
“而且,我開著血魔功,也在不斷消耗真元……”看來,必須速戰速決了。
王戰天拿定主意,目光一閃,潮水般的浩瀚真元席卷而出,籠罩他那條血龍的色澤急遽變深,龍尾那道創口也在眨眼間愈合,整個兒猶如紅瑪瑙般,凝實得與真龍無二。
一股滔天的凶威,彌漫開來。
“想要迅速解決我麼?”秦毅活動了下握劍的手,而後五指緊握,麵色凝重望著血龍的方向,如臨大敵。
吼!
在秦毅凝重以待的時候,隻見那條籠罩王戰天的血龍陡然仰天咆哮了聲,而後龍尾一甩,一雙猙獰而蒼勁的龍爪撕裂空氣,直抓了過來。
秦毅手掌緊握沉淵劍,並沒有進行閃避,反而作出迎擊的姿態,讓得龍首中的王戰天一聲嗤笑,“不知死活。”
現在他動用了九成的真元,這條血龍的威能遠超先前,秦毅若然再作硬接,即便不死,也得重創。
王戰天顯然不知,秦毅九世為人,豈能做如此愚蠢之事?
秦毅將天人之魂的感知釋放開來,然後待得龍爪正將抓住他的前一刹那,腦袋一歪,極速橫移,同時黑風呼嘯,雙手拖曳著沉淵劍,狠狠在龍臂上一劃!
嗤啦!
血光一湧,整隻龍爪被他卸了下來。
“雜碎你找死!”王戰天給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怔了怔,隨即這才明白秦毅剛才是故作姿態,當即就是眸子一紅,龍尾橫掃,滔滔血氣洶湧,所過處,一塊磐石都是在瞬間被掃成了粉末。
秦毅可以說是身經百戰,早已料到王戰天會有此一擊,在將龍爪卸下的同時,已然身子微沉,暴衝而起。
在龍尾一掃落空後,秦毅已然出現在龍首前方,看著那裡麵的王戰天,他雙手緊握劍柄,而後猛然刺出,黑色劍氣洶湧,這一霎,他整個人都仿佛化為一柄利劍,破空而出,直指王戰天。
王戰天臉色一變,血龍攻勢還未止,難以催動新一輪攻勢,他因為先前幾乎調動九成真元,此刻臉色蒼白,他卻是不管不顧,強行調動剩餘的真元,化為一隻粗大的真元臂膀,暴轟出去。
嗤的一聲,沉淵劍穿透龍首,由秦毅雙手握持,劍尖澎湃著一圈墨汁般的劍氣,與真元臂膀暴刺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