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子一酸,薑慧心作勢就要對著白術跪下來,重重磕頭。
白術立馬拉住她,對她用手語道:「不可不可,我確實需要一個仔細的人幫我乾活。而且,真正幫你的人不是我,這一跪我可受不起。」
薑慧心怔了怔,原來是有人幫了她。
這個謎題直到與薑雪聊天時,才得到了解答。
薑慧心用手機將自己新家拍了下來,又將找到新工作的好消息告訴了薑雪。母親隻能發文字,但薑雪僅憑文字就能感受到母親的開心和激動。
“小雪,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幫助我們的,媽媽的新工作有著落了,你也可以安心念書了!你一定要好好學習,將來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。”
薑雪看著這段文字,眼眶再次紅了。
母親不知道是誰,但她心裡卻清楚母親口中的好心人就是妙妙。
“媽,我會記住你教我的道理,做一個堂堂正正,對人有感恩之心的人。”
寢室裡已經熄了燈。
妙妙已經睡了,薑雪卻怎麼也睡不著。
不管妙妙是什麼原因,才要裝作啞巴,她都不想知道,她隻知道妙妙對她和母親有恩。
歧視沒有那麼容易破除,她和母親一直那麼渺小而卑微地活著。
是她給了自己和母親一次堂堂正正抬頭做人的機會。
施恩的人,或許不一定會放在心上,但她薑雪會記得一輩子。
一夜過後,新生軍訓正式開始。
這次新生軍訓院係和專業是打亂的,同在一個排訓練的未必是同專業的同學。一個排有五十人,男女生都有,比例基本保持一比一。
虞妙妙和薑雪就屬於不同專業分到同一個宿舍,同一個排訓練。
新生訓練要求女生不能化妝,不能有披肩發,更不能有散劉海遮擋視線。
開訓的第一天就有不少女生因為不遵守訓練要求,被教官一個個抓回去洗臉的,有的女生自尊心強被逼著洗都哭了,但教官們都不是吃素的,該怎麼整改就怎麼整改,防曬霜已經是給女生們最大的優待了。
妝前小美女,妝後不認識。
男生們看著爆改回來的女生們,驚得眼睛都快看直了。
經過整頓的隊伍裡,女生們頭發一紮,迷彩服一穿,大部分都是灰頭土臉,垂頭喪氣的。
多數是這樣的,當然也有少數例外的,譬如虞妙妙,同樣是迷彩服,穿在她的身上就顯精氣神,臉上即使沒有那些底妝散粉之類的修飾,肌膚白皙透亮,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,宛如秋水般清澈,看人時仿佛能說話似的。
軍訓時已有不少男生怦然心動,情不自禁地往虞妙妙的方向看過去。
虞妙妙則是雙目正視前方,訓練得異常認真。
前世她活得窩囊,一心隻想討好所有人,從未好好努力提升過自己的實力。沈清苓給她安排了貴族學校念高中,但她心思並沒有放在學習上,成績在整個年級裡排名中下。
京北大學自然是沒資格念的,好不容易考上了一所三流學校,後來隨著家裡的變故越來越多,她連三流學校報到都沒去,也沒有像同齡人那樣參加過軍訓。
對其他人來說,這是第一次軍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