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，沈老夫人的老眼瞬間被淚水模糊了。
惹得頭發花白的外婆老淚縱橫。
虞妙妙覺得罪過大了，抱住沈老夫人的肩膀：“對不起…外婆我連你也騙了…你當時情況危急，我就想著先救人，我也怕突然告訴你很多事情，你的身體和心理都承受不住…對不起，真的對不起……”
沈老夫人摸了摸虞妙妙的頭，淚眼裡卻充滿著笑意。
“說什麼對不起…我的乖外孫女，你要和我說什麼對不起？你就是我的寶貝啊！你會說話比什麼都重要啊！”
“外婆……”
虞妙妙心裡很難受，雙手緊緊抱住沈老夫人。
“你都不知道，你不能說話，我有多遺憾，我都想你親口叫我一聲外婆！我還和觀世音菩薩許願過！如果你能開口說話，要我折壽都行！”
聽到沈老夫人說不吉利的話，虞妙妙立馬打斷道：“外婆，你不要這麼說！”
不管前世還是今生，外婆對她的愛都是純粹和偉大的。
想到前世與外婆早早分離，虞妙妙此時心裡也很不好受。
已失去的人，能重新追回，這種感覺並不是狂喜，更多的是糅雜著各種複雜的情緒。
“好，我不說，妙妙不讓說，我就不說。”
“嗯嗯。”
虞妙妙也笑著笑著，哭了。
沈老夫人擦了擦外孫女臉上的眼淚：“你現在可以和我說說…你到底是怎麼能說話的？”
“我被帶入貧民窟裡的時候，確實不能說話，但後來我離開貧民窟，拜入師門，救您的醫術也是跟著師父學的，我聲帶受損嚴重，師父也是花了很多心思才將我的啞疾治好。我學成後才從師門下來救的您……”
虞妙妙將自己的經曆毫無隱瞞地告訴了沈老夫人。
“虞紹輝不配做我父親，這些年他一直在誆騙母親，其實外麵養著小三，連虞慕瑤也都是他和小三的女兒。我被人販子拐走，並不是偶然，也是虞紹輝和小三兒計劃中的一步，他們當初不是想讓我去貧民窟裡受苦遭罪，他們更希望看到的是我在貧民窟裡早早夭折……”
“什麼？”
沈老夫人知道虞紹輝不可靠。
但外孫女說的這番話還是超過了沈老夫人的想象。
虞慕瑤這小丫頭心思不正，她確實也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跡，但她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是虞紹輝和外麵小三兒養出來的親閨女。
這話要是彆人和她說，她還是多少會有些懷疑。
可是——
這話是妙妙說的。
不說彆的，自己這條命，就是妙妙幫她救回來的。
她還有什麼理由懷疑他？
沈老夫人皺起了眉頭，緊緊攥了拳頭，老眼裡怒到快要噴出火來。
“虞紹輝這小子敢這麼對你，這麼對清苓，心思太歹毒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