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父和曹母兩人對視了一眼。
兩人眼裡不約而同閃過錯愕,顯然也是被曹燕蓉蒙在鼓裡。
眼見事情敗露,女兒不再是受害者,而是故意演了這場戲,不禁覺得丟臉丟到姥姥家了。
曹父怒不可揭地抬手,對著曹燕蓉的臉就甩了一巴掌。
“啪——”的一聲耳光,響徹了整個辦公室。
曹父指著她的臉,怒罵道:“你這個小賤蹄子,我們辛辛苦苦賺錢,就指望你出人頭地,你從哪裡學來這些的?你這樣對得起我和你母親嗎?”
曹燕蓉捂著臉,倔強地抬眼瞪向虞妙妙。
“都是你!我明明差一點點成功了……”
虞妙妙的眼眸又冷了幾分,不再說話。
報假警,還涉嫌誹謗沈清峰名譽,曹燕蓉被帶回警局做筆錄。
剛才還在辦公室裡大吵大鬨的曹父曹母,也沒有臉麵留在這裡,灰溜溜地離開了。
江秋實想到剛才的鬨劇,心裡還是有幾分後怕,要不是虞妙妙在沈清峰的桌子上安了竊聽器,沈清峰後半輩子的教育生涯算是徹底斷送了,京大的名聲或許也會被牽連……
“還好還好,你多留了個心眼。”江秋實發自內心地感歎道:“沒你在,真是不行,不枉我想了好幾夜,專門搞了蘿卜坑招生製把你招進學校裡。”
“謝了。”
虞妙妙瞄了一眼江秋實鼻梁上的眼鏡。
“多少度數?”
“五百。”
“摘下來。”
明明他是校長,她是學生,但江秋實還是乖乖地將鼻梁上的眼鏡摘下來,遞到了虞妙妙手裡。
江秋實一開始也搞不懂虞妙妙這是要做什麼,直到他看見她拿著他的眼鏡,走到沈清峰的麵前,乖巧道:“小舅舅,你眼鏡碎了,戴這副吧!”
沈清峰:“……”
江秋實:“……”
這借花獻佛,整得這兩人都不會了。
見沈清峰沒接,虞妙妙笑著說道:“小舅舅,這件事情你應該還沒和小舅媽,以及朝朝暮暮說吧?你說他們要是看到你戴了一副碎得一塌糊塗的眼鏡回家,他們是不是會很擔心你?”
溫鳳秋,朝朝,暮暮就是沈清峰的軟肋。
剛才還不願意接的沈清峰,聽完這番話,不再猶豫地接過眼鏡戴在鼻梁上。
“江校長,這一副我就先借上了,明天我賠您一副全新的。”
江秋實視線模糊地點點頭:“沒關係,你戴著吧。”
虞妙妙將那副碎掉的眼鏡,遞給江秋實,算是給他湊合看路用的。
知道沈清峰可能還有很多話想和自己說,虞妙妙給江秋實使了個眼色,讓他把辦公室裡的人都清走。
沒多久。
辦公室內,隻有沈清峰和虞妙妙兩個人。
“小舅舅,你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吧?”虞妙妙歪著腦袋,睨向沈清峰。
“妙妙,你會說話,為什麼要裝啞?而且你天生啞疾也是真的,你的啞是什麼時候治好的?”
“被我師父治好的。”虞妙妙淡淡道:“給你配的那些膏藥,也是師父教我的,為什麼要裝啞,因為會說話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!有時候就是因為啞了,才能看到不啞時才能看到的真相。”
沈清峰雙手緊攥著,目光緊緊鎖定在虞妙妙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