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雪瞪圓了眼，微張著雙唇，不知所措地看向虞妙妙。
反觀虞妙妙，她卻淡然地望向安辰希。
“是啊……”
“你為什麼要裝啞巴？”安辰希的眉頭緊鎖地問道。
如果換做彆人問她這個問題，虞妙妙一定會愛答不理，裝不裝，那都是她的事。
但問她的人是安辰希，安辰希是她上輩子最好的朋友。
她對誰都有資格惡言相向，可唯獨對他，她沒有這個資格。
虞妙妙抿緊唇線，眸光複雜。
見好友被質問，薑雪雙手叉腰，護著她：“妙妙有她的苦衷，也不需要向你解釋吧。”
安辰希更緊地握住拳頭，拳頭被攥得咯咯作響。
虞妙妙扯了扯薑雪的衣角：“薑雪，你先回家吧，我有話要和他單獨聊下。”
薑雪點了點頭，道彆後離開。
安辰希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虞妙妙身上：“為什麼瞞著我？”
“安辰希，我瞞的不止你……”虞妙妙淡淡地陳述：“你我不過是普通同學，在拉練過程中救治你，也是舉手之勞。我沒必要將我的秘密都告訴你。”
她對安辰希有感動，有感激。
所以看著眼前的少年，虞妙妙說不出任何重話，但像前世那般肆意分享心事卻也做不到了。
“你和我寫過，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。”
“！”
虞妙妙的瞳孔倏地緊縮。
今生，她在軍訓營地門口才第一次見到安辰希，往後見的也是頗為潦草的兩麵。
前世倆人做同桌時，送給過他一張賀卡，上麵寫過這樣的話。
安辰希，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。
與她不一樣，安辰希很受班裡同學歡迎。
他過生日的時候，有很多人送他生日禮物，那時的她拿不出像樣的禮物，便手繪了一張生日賀卡送他，他放著彆的那些貴重禮物不看，卻將她送的賀卡當成寶貝地看了又看。
那是上輩子的事情……
他又是怎麼會知道？
虞妙妙不清楚安辰希發生了什麼，但心裡卻是難受得發悶。
不過幾秒的時間，虞妙妙麵無波瀾道：“安辰希，我沒寫過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怎麼了？”
虞妙妙輕挑眉頭。
“除了在京北大學，我們之前見過嗎？”
這下換安辰希語噎。
他做了一場夢，那夢堪比現實中的那般真實。
他與虞妙妙就讀同一所高中，兩人青梅竹馬，到最後母親車禍身亡，她主動離開他，可等他找到她的時候，她已經死在冬夜的街巷裡。
他要給虞妙妙收屍，但有一個受重傷的男人搶在他前頭，將她的屍體收走。
他想搶回她的骨灰，卻沒搶到。
再後來，這個夢就醒了。
這個夢真實得可怕，所經曆的每分每秒，都像是親身體驗過一般。
虞妙妙勾了勾唇，笑道：“是吧？安辰希，沒有過。”
“有。”
“哪裡？”
“南華高中。”
那是他們高中的名字，但虞妙妙卻否認道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沒有讀過高中，更沒聽過這所高中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