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店員臉色大變。
哪怕以後品牌轉型，不做銷售，沒有提成收入，但店裡底薪高，福利待遇好，這是其他品牌門店不具備的。
被開除……
相當於手裡捧著的金飯碗丟了。
女店員慌了：“黃經理，你彆開除我。我不是這個意思，我也是為了店裡好。”
黃經理喊來了另一個女店員。
“帶她去換衣服，辦離職。”
“好。”
女店員還不肯罷休，卻不知另一個女店員在耳旁說了什麼，剛才還想掙紮的她瞬間灰頭土臉下來，不敢再多說一個字，轉身離開。
黃經理整頓完自己人，黑著臉道。
“虞小姐，看到了麼？幫你就是害自己，總部說了，不能賣就是不能賣，扔了都不能賣。”
虞妙妙坐在沙發上悠閒地喝著奶茶。
沒錯。
這就是她發的原話。
不能賣，扔了都不賣，誰賣，誰滾蛋。
品牌的靈魂就是她，她說這話，負責運營的合夥人收到，沒人會傻到得罪這棵搖錢樹。
風伊雪挽著虞慕瑤的胳膊，不忿道：“也就是一個小眾品牌，弄得自己很緊俏！還扔了都不許賣，口氣大的很呢！”
虞慕瑤臉色不太好。
她很喜歡這件禮服的設計，還想著憑它，在今天的晚宴上驚豔所有人呢！
比起說話的口氣，她更想拿下這件禮服。
“黃經理，真的不行嗎？”
“我說得不清楚嗎？”
虞慕瑤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。
一回頭，對上虞妙妙那雙含笑的雙眼，脾氣瞬間就上來了。
自己這吃癟的樣子，竟被這啞巴看戲看去了。
越想，越覺得心裡難受，卻又發作不出來。
禮服是品牌總部下達的命令，和這看戲的啞巴沒關係，她真在店裡和人鬨下去，隻怕出洋相的人倒成了她……
“伊雪，不賣就算了，我們走吧。”
“切！就是，真以為店大欺客了不起啊！”
風伊雪爽快利落。
虞慕瑤嘴裡這麼說，卻還是一步三回頭地看向櫥窗裡那件黑色長裙。
喜歡之情，溢於言表。
虞妙妙卻眉眼淡淡，咬著口中的黑糖珍珠。
她的設計作品，每一件都是她精心設計的，給虞慕瑤？
那才是真的毀了她的心血。
黃經理不知虞妙妙身份，隻當她是普通顧客，並沒有特殊招待。
那個離職的女店員換下工作服，滿臉鬱色地走了出來。
虞妙妙下意識地抬眸看了她一眼。
女店員心裡有火：“看什麼看？看到被開除，你很開心啊？”
虞妙妙沒說話。
女店員要經過她的身邊時，虞妙妙將腳伸到了她的腳下。
這個動作太快。
幾乎在眨眼間發生。
女店員“噗通——”一聲摔在地上，摔了個狗吃屎，牙磕在大理石地磚上，少量的血液從牙縫裡流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