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妙妙懵了。
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霍寒時所謂的幫,這種幫……
這哪裡是幫?
這分明是…在趁火打劫!
唇上被她自己咬出的印痕,在他新一輪的侵占下,新的血珠順著唇縫流了進來。
血的甜腥味在兩人糾纏之間不斷繾綣散開。
他吻的攻勢實在是太凶猛,令她唇舌都麻了,自然而然想不起那些令她痛苦的回憶。
從某種角度來說,他說的話也是真的。
吻到虞妙妙的雙唇紅唇不堪,霍寒時才放開懷裡氣喘籲籲的女孩。
“你下次再這麼咬自己,那就讓我來。”
“……”
聽聽,這是正常人能說的話嗎?
算了,反正和霍寒時說道理也說不通,她還是保持沉默吧。
霍寒時雖然沒再繼續吻虞妙妙,但身體內殘留的蘊念還沒完全消散,牙齒輕咬著她的耳垂。
“這麼恨那對父女,為什麼不讓我直接收拾了?也是同樣看戲,也不需要繞那麼大的彎。”
比虞紹輝臟的人,他見過更多。
不臟到他頭上,他也懶得放在心上……
但現在不是,懷裡的小貓咪恨他,那他就有了對付虞紹輝的理由了。
耳垂突然被人咬住,還有男人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項上,引得她下意識地戰栗起來。
“彆……”
“妙妙,怎麼了?”
男人分不清是讓他彆咬,還是彆動手。
“彆動我的人。”虞妙妙側過小臉,定定地看向霍寒時:“我知道我在你眼裡,現在設的局周折低級,但那是我的複仇,和你無關。你是你,我是我,我的仇,隻能我來報,你不能插手!”
她的臉龐精致白嫩。
一雙眼眸水波粼粼,但看向他的時候卻分外好看。
霍寒時長久的沒說話。
虞妙妙心想,這位三爺未經她所遭受的一切,也許永遠無法理解她的選擇吧?
依附?
前世,她就是一心想著依附,雖不是男人,卻是至親的親人。
如果什麼都沒有,隻懂乖巧地依附,那人心不在的時候,那便是萬丈深淵。
她受夠了那種看著最親的人陷入痛苦,卻無可奈何的痛楚。
她才剛剛二十歲,正是年輕輸得起的年紀。
她不介意步子慢,反正她有的是時間。
比起輸,她更怕自己陷入懈怠,樂不思蜀……
小姑娘的眼神格外倔強,那種從絕境中迸發的生機,是生長在溫室裡的名媛們不可能擁有的。
“好,我不插手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報你的仇。”霍寒時繼續黏黏糊糊地抱著虞妙妙,“隻要你讓我在你身邊看著就好。”
“……”
怎麼越來越覺得這男人有毒?
一直這麼抱著,他就不會嫌麻煩或者不舒服嗎?
虞妙妙無法用自己的心理去揣測霍寒時。
事實上。
霍寒時抱著懷裡溫軟如玉的身體,當真明白老爺子對他的各種說教。
“胡鬨!古來兩儀四象,陰陽相合,男人到了年紀怎麼可能不想著娶妻?”
“你現在是醉心工作,但你遲早有一天會明白愛情和工作是一樣重要的!”
“姑娘怎麼會不好?不好,哪有色字一把刀的說法?!”
“……”
這些話,以前他嗤之以鼻。
現在…他才覺得老爺子那些形容,倒是恰如其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