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野種就是野種,生下來的孩子,老天都看不下去了,都不能說話!在我麵前,裝作對我一心一意,背地裡和其他野男人搞在一起?我不過就是為自己要一些損失費,你要是想保住自己和這野種的名聲,我勸你閉嘴吧!”
每個字,每句話,都在挖沈清苓的心肺。
這就是同床共枕幾十年的夫妻啊!
沈清苓的眼眶血紅,眼底布滿血絲。
她二十多年來,為他生兒育女,相夫教子,他生意上遇到不順心的,她便回家哭窮;他要是想認識一些上層人士,她便找母親想辦法引薦;知道他工作繁忙,她就將幾個孩子照顧教育好。
她不是什麼事業女性,但她卻可以拍胸脯說,她對家庭是儘責儘心。
她是真心喜歡過眼前的男人,哪怕知道了一些事情,她也沒後悔過。
隻是……
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想要的沈家的全部。
不然就要這種方式毀了她和妙妙!
沈清苓的手抓著欄杆,心緒劇烈地起伏起來,仿佛隨時隨地都會失控……
忽然。
她的手上覆蓋上一層沁涼。
沈清苓轉頭看了過去,才發現是妙妙主動握住了她的手。
她的手不算大,軟軟的,涼涼的,指腹上有淡淡的繭子,卻莫名給人一種鎮定人心的力量。
“妙妙……”
虞妙妙衝著她搖了搖頭。
對上女兒那雙清澈的目光,沈清苓的理智瞬間就恢複過來。
想起女兒昨晚上與自己說的那些話,她一下子振作起來。
她緩緩走下樓,眨掉了眼眶裡殘留的水光,眼神變得淩厲起來。
“虞紹輝,該閉嘴的人是你吧!隻要有我在,你休想威脅我母親!”
“沈清苓!”虞紹輝怒了,咬牙切齒道:“我和你好好說話,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
“那我今天更要看看你說的罰酒什麼滋味?”
“你自己看看這個是什麼!”
虞紹輝將親子鑒定報告甩在她麵前。
“看清楚自己做了多惡心的事情!”
沈老夫人滿臉擔心,看向沈清苓和虞妙妙:“不…不要……”
沈清苓卻連眼皮抬都沒抬,目光睨向他。
“看什麼?這個親子鑒定孩子的樣本,根本不是妙妙的!又怎麼會顯示和你是父女關係呢?”
“胡說八道!這就是她的。”
沈清苓早有準備,用遙控機,點開家裡的電視機,選擇將手機的視頻投到電視機上。
“你采集的毛發是這個女孩子的,根本就不是妙妙的。”
照片上的女孩低著頭走路,有人故意撞上去,扯下她的頭發。
這視頻的女兒背影看著和虞妙妙非常像,仔細看卻不是她。
虞紹輝派出去的人,他還是認識的。
眼下一看……
他忍不住心裡暗罵道,一群蠢貨!
偷幾根頭發都偷不好,養著的是什麼狗屁廢物!
“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。”虞紹輝選擇裝傻。
“不知道?那這些素材你應該有印象吧?”沈清苓眼裡多了幾分冷銳,紅唇微揚:“我們一起看看,這些年到底是誰在處心積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