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剛想罵人，卻對上霍寒時那張英俊無雙的臉，頓時火氣消了一半。
“恁啥意思？”
霍寒時的眉頭皺得更緊。
正要再次開口，被身邊的虞妙妙按住了胳膊。
“老板娘，你不用放在心上，他和你開玩笑呢！”虞妙妙怕霍寒時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，一雙小手暗中使勁兒摁住他的胳膊。
她的手兒軟。
她的胳膊軟。
連著胸脯都是軟軟的……
她不自覺地靠近，將身子緊貼著他的胸膛和胳膊，雖不是她主動勾引，卻還是誘得他喉結不住滑動起來。
情動，心亂，霍寒時晃了神，一時間倒是沒再注意小丫頭和老板娘說了什麼。
“是玩笑咧！我就說，我這攤子不便宜，光房租就很貴！”
“嗯嗯，開玩笑的。”
為了趕緊帶霍寒時坐下，虞妙妙這回也不再猶豫，掃了一眼菜單，點了一份十三香，一份蒜蓉的，點完後就拉著他找了一處藍色塑料桌椅那邊走。
離開老板娘的視線後，虞妙妙下意識地便鬆了手。
這下……
霍寒時幽邃的目光，掃過自己空落落的手，眉頭又不由自主地皺得更緊了。
這剛才挽胳膊挽得挺好的，怎麼就不挽了？
“你怎麼不坐？”
虞妙妙見霍寒時怔怔地看著自己。
難道…是嫌這環境太差，座椅看起來油膩膩，臟兮兮的？
她差點給忘了，自己以前都睡過橋洞暗巷，霍寒時這位爺未必吃過這種苦。
她剛抽出兩三張紙巾擦桌子，就見霍寒時坐了下來。
“你不嫌臟？”
“為什麼要嫌臟？”霍寒時擰眉問，“你忘了我入過伍，在泥坑裡也打過滾。”
經他這麼說，虞妙妙這才想起他有過在軍營中的經曆。
“那你剛才為什麼沒坐？”
“你突然放開我的胳膊了。”
“……”
這個回答，和問題有關嗎？
應該是沒的，但他的話，卻令她莫名紅了臉蛋。
不敢與霍寒時對視太久，她忙不迭地斂回了自己的目光。
霍寒時挑高眉峰：“你為什麼不讓我買下這個攤子？”
“你買這個做什麼？”
“你喜歡吃，那個老板娘對你又凶，買下它一勞永逸。”
“……”
霍寒時的話，令虞妙妙一時之間接不上話。
“要買麼？”
霍寒時又來征求她的意見，她連忙拒絕。
“不買，想吃來就好，不用買下來，這世上也不是所有事和人都是用錢能買到。”虞妙妙似乎想到了什麼，緩緩道：“譬如人心，有時候人心是用再多的錢都買不來的。”
二十歲的小姑娘眉眼裡又是那種老氣橫秋的模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