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會心高氣傲,滿心都想做點成績。
可後來,她嫁給陸霽白,年歲日久,這點女強人的心思也就散了。
沒想到,最終,她還是進了項目部。
陸霽白收起離婚協議書,披上睡袍,不打算和她共枕一席。
許綰看著男人的背影,忽地偏過頭,輕聲問了句。
“我能問問為什麼嗎?”
平心而論。
她這個傀儡夫人夠聽話。
不會給陸霽白添麻煩,也鮮少過問他的私事。
更能讓陸霽白的後媽安心。
五年過去,為什麼陸霽白會突然提離婚?
然而,男人隻目光寡淡地掠過她。
“膩了。”男人淡淡收回目光,語氣多了幾分警戒意味。
“還有,許綰,彆太越界。”
說是這樣說。
然而,有些事終究還是傳了出來。
包括,陸霽白那位新歡。
簽了離婚協議書後,許綰隔天搬出了陸霽白名下的房子。
兩人沒領離婚證,這事不算小,陸父那邊正折騰體檢住院,陸霽白不想生出彆的事端,隻說是等幾天。
但,公司的交接已經開始。
她回公司,從秘書部搬下來的那天,抱著紙箱子正要往外走,總裁辦公室的門微微張開。
陸霽白似乎有些不高興,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姑娘,語氣也是冷冷淡淡。
“我說過很多次,我不愛喝甜的。”
那姑娘年紀不大,二十出頭的樣子。
眼睛很圓,也很清澈,看著鮮活又明媚,生動漂亮。
她咬著唇,紅著臉,捏著那杯甜牛奶,聲音很低,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聲,卻十分執拗:“陸總,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。”
陸霽白是很討厭甜的,更討厭彆人擅作主張。
他這人脾氣不好,又獨斷專行,遇到這種事總是要發火的。
然而,男人陰沉著張臉,像是強忍怒意,接過那姑娘手裡的牛奶。
“再有下回,你就不用在這乾了。”
脾氣也是發了。
可,那姑娘臉上多了幾分得逞的笑意,狡黠又爛漫。
不像是被罵,反倒是像被人哄了哄。
許綰怔在原地,指尖有些涼,她挺久沒回神。
隔了會,沈助理見到她,像是歎了口氣,將她扯到一旁,指了指裡頭那姑娘,聲音壓的很低:
“那位,新來的,陸總特意招呼多照看的,年輕不懂事,你啊,彆放心上。”
許綰垂下眸。
那姑娘,眉眼裡卻是有幾分像她的。
不過,比她年輕,也比她明媚。
膩了。
許綰腦海裡閃過男人的話,忽地自嘲地笑笑。
確實是膩了啊。
跟那樣靈動的女孩相比,她的確無趣許多。
“她叫什麼?”
收回目光前,許綰輕聲問了句。
沈助理眼底掠過絲難色,隻歎了口氣:“江佑,之前我們公司合作過的,陳總的那個表妹。”
話音一落,許綰整個人卻如遭雷擊般。
江佑。
江衡的妹妹。
那個親手把她家逼至走投無路、家破人亡的江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