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我們來都來了……”江佑小聲地發泄著不滿,“你真的不陪陪我嗎?”
徐風也嚴肅開口:“江小姐,心理疾病不是小事,早發現就要早治療。”
江佑衝陸霽白努努唇:“你就陪我看完心理醫生再走,好不好嘛?”
陸霽白忍著心裡的不耐,無奈點頭:“那走吧。”
在徐風的引薦下,江佑去心理谘詢室接受治療。
陸霽白在門口等著,銳利的冷眸掃了眼同樣等在外麵的徐風:“你跟許綰很熟?”
徐風一愣,淡聲道:“算不上很熟,但也是朋友。”
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。
陸霽白諷刺地冷哼一聲:“我怎麼不知道她還有個醫生朋友。”
徐風聽出了陸霽白語氣裡莫名的敵意。
“那陸總又是許小姐什麼人?”
陸霽白:“這跟你沒關係。”
徐風眼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餘味,沒再多說。
想來陸霽白也不是許綰什麼親近的人。
要不然許綰弟弟生病這麼大的事,陸霽白怎麼可能不知道?
這五年間,他也隻看到許綰獨自一人來醫院看望弟弟,從來就沒見過陸霽白的影子。
陸霽白在外等著江佑,滿腦子都是許綰那張黯然絕望的臉。
他越想越不對勁,走到一邊撥通了沈助理的電話。
“盯著許綰,她最近有什麼異常舉動及時彙報給我。”
從醫院離開,陸霽白急著去奔赴應酬,便也將許綰的事暫時拋到腦後。
江佑不放心,也跟了過去。
兩人走後,許綰重新折返醫院,來到徐風的辦公室裡。
她剛剛去洗了一把冷水臉,情緒已經平複下來了,這會能理智地坐下來跟徐風對話。
“徐醫生,剛才陸總有沒有問過你什麼?”
徐風點頭:“問過。”
許綰心頭一緊:“那他都知道了些什麼?”
徐風緩聲道:“你放心許小姐,我什麼都沒說,這畢竟涉及了病人的隱私情況,醫院有規定,是不能隨意透露給外人的。”
許綰這才鬆了一口氣:“謝謝你徐醫生。”
徐風:“我能冒昧地問一句,你跟陸總是什麼關係嗎?他貌似很關心你的事,我怕他還會再找人調查。”
許綰一頓,冷聲道:“許諾是我的弟弟,跟他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結婚五年,陸霽白除了跟她保持著肉體上的聯係外,心思從來就不在她的身上。
她弟弟對於陸霽白來說,不過是個躺在醫院裡一輩子都不能重見天日的廢人。
所以,他從來就沒陪她一起來看望過許諾。
更沒有關心過許諾的病情。
連她都沒料到許諾的病情會突然惡化,陸霽白滿腦子都是江佑,即便今天撞見她出現在醫院裡,也不可能往那方麵聯想。
許綰也不想讓他知道。
她跟陸霽白之間,早晚會斷得一乾二淨。
她不想再跟這個男人產生任何糾葛。
許綰跟徐風聊了一個多小時,徹底認清了現實。
許諾的病隻會一天天地惡化,如果不能儘快找到更合適的治療條件,那就真的隻能等死了。
許綰心頭沉重,迎著冷風細雨緩步走出醫院。
她猶豫再三,終於撥通了莊紅梅的電話。
“莊姨,我想好了,從今天開始我會重新取得陸霽白的信任,您讓我做的事,我也會做到。”
“一個月為期限,一個月後我希望您能安排我弟弟去國外接受白老的治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