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,陸霽白摟著懷中的小姑娘,滿麵溫柔。
她指尖劃過冰涼的酒杯,心裡像是被冬日的冰碴子狠狠刺穿了一道口子。
原來,被偏愛的人即便什麼也不做,也依然能得到想要的一切。
可她就算是跪在陸霽白的跟前,把姿態放到塵埃裡,男人也不會多看她一眼。
見許綰就這麼被冷落了,寧澤宇眼底劃過一絲微妙的情緒,忍不住打量了眼依偎在陸霽白懷中的江佑。
他竟然失算了?
陸霽白怎麼會喜歡這種平平無奇的小姑娘?
寧澤宇還是不甘心,暗地裡又給許綰使了好幾個眼色。
許綰緊緊繃直著身子。
強烈的落差刺激下,也激發出了她骨子裡的要強跟不甘心。
同樣是女人,為什麼江佑就能獨得陸霽白的偏愛?
今天反正都豁出去了,也不怕再被拒絕一次。
許綰強忍住心頭翻湧的情緒,拿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,站起身就坐在了陸霽白的大腿上。
她明媚撩人的眼尾微垂,眸光流轉,輕勾住陸霽白的脖頸,將一杯酒送到他唇邊,聲音軟得人骨頭都酥了:“陸總,我喂您喝。”
陸霽白偏頭看了她一眼,幽沉的眸子中滿是晦暗之色。
許綰心頭緊張,卻還是大著膽子繼續把酒杯遞到男人唇邊。
然而下一秒。
一股大力猛地打翻了她手中的酒杯。
她整個人也被陸霽白決絕地推了出去,淩亂地跌在沙發上,裙擺被打翻的紅酒濺透得到處都是。
耳畔驀地傳來陸霽白冷寒如冰的嗓音:“真夠臟的。”
許綰愣住。
男人薄涼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她後背上。
刺骨的寒意順著皮膚就往骨頭縫裡鑽。
他說她臟。
可她嫁給他的時候,即便落魄,也是一身清白。
現在他玩膩了,白月光回來了,就嫌棄她臟了。
許綰胸腔起伏顫抖著,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地麵流轉的光影,眼底一片破碎黯然。
寧澤宇的美人計落空,臉上頓時染上一抹陰鬱。
他起身一把摟住許綰的腰身,將她拽到自己腿上:“既然陸總瞧不上你,今晚你就陪我。”
許綰臉色發僵。
掙紮間,她下意識地朝陸霽白的方向看去。
男人依舊摟著江佑,神色冷然無波,絲毫不在意寧澤宇對她做的越矩行為。
許綰低下頭,心頭的酸脹情緒幾乎要溢出來。
她不動聲色挽住了寧澤宇的胳膊,忽然軟聲道:“好,寧總,我陪您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