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瞞諸位,我們使用的乃是我黃泉魔宗的黃泉奪元陣,其他的道友都是自願進入此陣,大家齊心協力破開屏障,共同誅殺怨靈,哪裡想到黃泉奪元陣被易雲破壞,簡直是其心可誅!千夫所指!萬人唾棄!罄竹難書!人神共憤!天理難容!”黃庭和魔念大聲控訴道,仿佛易雲真的是一名無比可惡的大惡人。
“那我再請問二位師兄,你們使用的什麼法器?”易雲神色已然十分平靜,好似一切儘在掌握之中,胸有成竹。
“是我黃泉魔宗的黃泉聖祭台!你到底想說什麼?還不儘早認罪,如此糾纏,多說無益!今日你定將接受眾人的裁判!還死者一個公道!”黃庭和魔念見到易雲那般淡定的樣子,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,十分有層次感,就像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,在誘使他們二人一步步踏入險關,所以兩人略顯焦急道。
“二位師兄,你們何必著急呢?難不成是做賊心虛?俗話說白天不做虧心事,半夜不怕鬼敲門!”看到黃庭和魔念漸漸皺起的眉頭,易雲明白他們兩人的心裡壓力將會逐漸增大,直至崩潰,隻要自己一步一步,慢慢深入。兩人遲早難逃掌控。
“易雲,你簡直是罪不容赦,你殘害諸多道友,如今既然還不思悔改,想要倒打一耙!是何居心?”黃庭和魔念快速辯解,並且不斷將罪名加諸在易雲的身上。
兩人的額頭,甚至已經漸漸沁出汗珠,宛如暴雨,從天而降。
“好了!諸位,修運玄門辯解半天,一點實質性的證據都沒有拿出來,全是在那裡做口舌之爭,分明是強詞奪理!妄圖陷害我黃泉魔宗於不易!我建議,不用再理會他們,直接讓他們將星核和易雲交出來!否則,我們即刻剪除凶手!”就在此時,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,突然響起。
宛如泰山鎮嶽,定鼎乾坤一般,此人的話,一下子穩定軍心,將黃庭和魔念自慌張之中拉出來。
眾人聞言,不覺頗為有理,頓時一個個神色之中滿是侵犯之意,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意思。
“看來黃泉魔宗的前輩也有些著急啊!不知道是不是怕某些東西暴露出來!在場的諸位,我想請問大家,黃泉奪元陣有何特性,黃泉聖祭台又有何不尋常的功效?然後,當這兩者結合在一起,會發生什麼美妙的事情?一群中運境、大運境的修士,真的憑借合力便可以對付兩尊人運境的怨靈嗎?”易雲還是不急,並沒有順遂黃泉魔宗之人的意願,立馬拿出證據來,反而依舊是按照自己的步調行事,連發數問,聲音如洪鐘大呂,發人深省。
許多人聽聞之後,原本有所躁動的心思,立即冷靜下來,許多熟悉黃泉魔宗的宗派,立即若有所思,並且朝黃泉魔宗的方向看去,想要從他們的表情之中,尋找到蛛絲馬跡。
黃泉奪元陣,具有強行抽取元力的特性;黃泉聖祭台,能夠吸收能量,醞釀攻擊,這兩者結合之後,就是……
一番思慮之後,許多人心中已經是大致有譜,不過卻沒有輕易表露出來,隻是看待黃泉魔宗的眼神有些閃爍不定,似乎潛藏著某種想法。
“你還想說什麼?我看修運玄門就是有意借辯解拖延時間,一邊做好戰鬥的準備,諸位切不可上當!不能給他們仍和負隅頑抗的機會啊!否則便是縱虎歸山,貽患無窮!我黃泉魔宗願意身先士卒,擊潰修運玄門!殺啊!”見到情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,業已從慌張之中恢複的黃庭和魔念,再度規勸諸派的人,不想再給易雲他們說話的機會。
說得越多,也許就會暴露更多的東西。
“哈哈哈……黃泉魔宗的諸位,你們著急了嗎?先看看這是什麼吧!”就在此時,易雲衝天而起,哈哈大笑,然後大手一揮,虛空之中立即出現一幅幅畫麵。
這些畫麵,赫然是從林夕說出黃泉奪元陣和黃泉聖祭台開始,期間死去的諸派弟子的屍身被吸收的畫麵清晰無比,而那麵明鏡之中醞釀的恐怖殺招,也宛如活物一般呈現在眾人的麵前,最後,當怨靈衝出之後,黃泉魔宗突然布下黃泉奪元陣,將眾人困住,以至於怨靈肆無忌憚,隨意殺戮,直到最後,當黃泉毀滅神光降下的那一刻,畫麵定格,仿佛永恒不動如山一般。
整個畫麵去,清晰無比,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蹬蹬蹬……”黃庭和魔念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,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,頓時倒退數步,神色木訥不已,一點也不相信眼前的事實。
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,易雲居然有如此遠見,將整個事件記錄下來。
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,易雲居然有這種特殊的能力,一般來說記錄過往事件的影像,無非兩條路,一者在記憶之中;二者以特殊的神通或者是法器之類,這其中,第一點難以辦到,畢竟想要搜彆人的魂識根本不是一件輕易就能夠辦到的事情,再加上易雲背後還站著一個大的宗門,再不濟,要是修士自己將這段記憶抹去,照樣無法查探,第二點也是,因為特殊,所以不常見,既然不常見,那就不會將其放在心上。
“可惡的黃泉魔宗,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,殘害諸派的修士,簡直是罪大惡極,可恥的是,竟然還栽贓陷害他人!這樣的行徑,簡直小人,枉為北域的超級派門!諸位同道,咱們大家應該一起想黃泉魔宗討罪,血債血償,我們門下的弟子,不能夠白白犧牲!”見到這一幕真相的眾人,如夢初醒,紛紛怒不可遏,立即破口大罵起來,並且朝黃泉魔宗怒目而視,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。
一個個餓狼一般的眼神,如同在看一群待宰的羊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