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羅天星宗,願意貢獻心力,乙亥之約,當有我們一份!”羅天星宗的代表,也隨即大聲吼道。
“我流風星雲三大宗派,共同簽訂乙亥之約。”流風星雲的代表,也表明最終的立場。
……
隨後,一個又一個派門,表示願意簽訂乙亥之約。
甚至,有的宗門表示願意整體搬遷到萬象閣,共同抵抗澤運境。
反正東域也就這麼大,對於澤運境的鬼靈來說,遠近哪裡有什麼區彆,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僥幸的可能。
一旦潰敗,誰也不能幸免於難。
既然如此,那還不如身在最前線,拋頭顱灑熱血,以我血軀,阻擋入侵者。
很快,便隻剩下中央虛境和天地龍庭。
麵對這樣的情形,虛靖府君和龍牘府君,即便再有千般聰明萬般算計,也無能為力,畢竟,彆人都不理會自己了,難道還要自己在這裡嗨翻天嗎?
此時此刻,他們慌了,他們急了,他們的心亂了!
其他的宗派需要他們的力量,但他們又何嘗不需要其他人的幫助呢?
雖然中央虛境和天地龍庭頗為強大,但是在澤運境麵前,顯然還是不夠看的。
他們的算計,是建立在掌握主動權的基礎之上,如今主動權沒有了,他們自然也無法硬氣。
當務之急,不是發愣,而是要挽回這種局麵。
於是,虛靖府君連忙焦急道:“千幻道友,我們中央虛境也願意簽訂乙亥之約,還請留步!”
雖然這樣做,很丟臉,很沒有麵子,但這個時候,已經不能再顧忌這些東西。
“我天地龍庭也願意簽訂乙亥之約,共同為風運境貢獻心力,千幻道友,請為東域為風運境轉身!”
龍牘府君,也是當仁不讓,臉皮厚得和沒有一樣。
正是,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?
“算了吧!中央虛境和天地龍庭,實力強大,可以在亂世之中保存己身,我們力量薄弱,不敢攀高枝?兩位還是請回吧!”千幻府君,似乎去意已絕,並沒有就此回頭,更沒有為誰轉身。
這種時候,才想起大義凜然,先前乾什麼去了?
“千幻道友,先前是我一時糊塗,如今幡然醒悟,還請給我們一次機會!”儘管已經沒皮沒臉,但虛靖府君還是要說。
如果他先前離去,還可以顯得瀟灑從容,但是現在離去,不但聲名掃地,更是一事無成。
“請相信我們抵抗澤運境入侵的決心,千幻道友,人非聖賢孰能無過,還請見諒!”
龍牘府君,做得同樣很絕,他和虛靖府君之間,就差評選出一個論誰的臉皮最厚獎。
這就叫,天作孽猶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。
有些人,就是骨子裡發賤,非要給他冷臉,他才會知曉一些事情,才會知道,世界並不是圍著他轉的,不然如此,他便活得不舒服。
很明顯,虛靖府君和龍牘府君,正是這樣的人。
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?
已經將這兩人逼到這樣的地步,千幻府君最終返回。
雖然回心轉意,但並不代表先前他的所作所為,都是源於算計,並非出於真心。
如果不是中央虛境和天地龍庭做得太過分,千幻府君斷然不會這麼做。
畢竟,東域、風運境又不是他一個人的,如果真的沒有人來守護,那大不了大家一起淪亡,誰怕誰?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。
劫難麵前,誰也不可能獨善其身?總不能誰主動站出來,便是誰要吃虧到底吧?
然後,事情的進展,再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。
虛靖府君和龍牘府君經過一次敲打,丟人丟到姥姥家,自然不敢再有任何的異議,畢竟,他們也不是真的沒皮沒臉。
千幻府君,取出一塊臉盆大小的石頭,放置在身前,然後便開始立下盟約。
這便是不敗頑石,也是永恒誓約。
不敗頑石,隻是在自然條件下永恒如一,在修士的強大實力麵前,它還是不堪一擊的,否則的話,光憑這個特性,它早就被用來煉製法器,哪裡會用來做這樣的事情,那不是暴殄天物嗎?
所以,永恒誓約,更多的是一個見證,一個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的見證,或者說是一種心靈的寄托。
真正的盟約,還是要寫在紙上的,畢竟白紙黑字,誰也無法不認賬。
前車之鑒,為防扯皮,自然要做到人手一份,這樣一來,也可以防止有人想到對盟約動什麼歪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