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帝昊,召喚出皇道長河,古往今來,一切種種的帝皇、王侯、統治者的虛影,儘皆浮現在其中,十足的統禦之道。
又有君天,召喚出社稷長河,此道長河,與皇道長河,有某種的關聯,但涉及範圍卻是更為廣闊,畢竟,社稷可不光是統治者一個人,或者說是少數人的事情。
隻不過,社稷長河的威能和皇道長河的威能,並無絕對,一切端看個人的造詣和發揮。
又有天玄,召喚出詛咒長河,長河之中,無數的詛咒,浮浮沉沉,無數的麵孔,猙獰可怖,散發出一股股至極至邪的氣息,令人心生恐懼。
最後,釋迦牟尼,召喚出來解脫長河,此長河之中,無數苦難深重,在紅塵世浪之中,起起伏伏的生靈,在超度大道的感召之下,得到大自在,大逍遙,往生極樂,一個個虛影,雙手合十,神態無比虔誠,臉上儘是微笑、安詳的神色,無悲無苦,無災無難。
八人的大道,雖然彼此各不相同,但卻有那麼一些克製的成分在裡麵。
譬如,釋迦牟尼的解脫大道,就隱隱約約克製天玄的詛咒長河。
外行看熱鬨,內行看門道。
因為八人各自將自己的攻擊控製得死死的,讓其威能半點沒有泄露出去,所以帝皇、至尊之流,都是看不出來這些長河的具體威能究竟到怎樣的地步?唯有亞聖,才能夠看得清楚明白。
當然,其中一人除外。
擁有先元的易雲,想要看得清楚明白,一點也不困難。八名絕世強者,相互攻伐,大肆火並,最終,鴻軒不負眾望,率先出局。
就見到鴻軒立身在不足五千丈的石柱之上,抱拳說道:“諸位道友,鴻軒不才,一切端看各位表演。”
其他七人,雖然沒有任何的回應,但卻也再沒有攻擊,轟向鴻軒足下的石柱。
既然鴻軒已經認敗,那他們再糾纏不放,也沒有任何意義。
不管這是不是鴻軒的全部實力,但總的來說,他們對於鴻軒也已經有所認知,這卻就足夠。
否則的話,一開始就讓鴻軒作壁上觀,把他們看個通透,那豈不是虧到姥姥家?
作為最先的失敗者,鴻軒的臉上,卻並沒有任何的沮喪神色。
正所謂,事出反常必有妖,鴻軒這樣的表現,證明接下來,某些事情,即將發生。
果不其然,下一刻,就見到鴻軒微微一揚手。
因為其他七人,還在酣戰之中,而且,鴻軒的這個動作,非常希望,所以他們都沒有引起重視,更彆提懷疑什麼。
卻在此時,分散在各個方位的澤神宮的帝皇、至尊,仿佛事先演練好的一樣,立刻動手。
八杆大旗,其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奇異符文,交織成網成群,如同蟲巢一般。
大旗瞬間立起,各自對應著一根石柱,一個方位。
“起!”
隨著一聲爆喝,一座磅礴無比,幾乎是將整個毀滅廢墟籠罩在其中的大陣,刹那之間,拔地而起,宛如一座九幽煉獄城池,升騰而上。
瞬間,白茫茫的一片,隻能夠隱隱約約見到,八座玄門,如同一座座高山,一閃而逝。
觀戰的其他修士,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?便被各自分散到其中一座玄門之中。
玄門之內,乃是一片白蒙蒙的廣闊空間。
一旦進入其中,他們瞬間就感覺到,自己的肉身,乃至元神,幾乎都被封鎖得死死的,動彈不得,實力大打折扣,幾乎隻能夠發揮出平時的一兩成,也隻能夠勉強安慰自己,聊勝於無。
易雲事先就已經看透一切,所以,在大陣即將將他籠罩的那一瞬間,他使出一個障眼法,金蟬脫殼,遁離出去,並且隱藏起來,將自己周身的氣息,完全封鎖,任誰也察覺不到分毫。
而那八根石柱,也陡然之間,發生異變。
一層又一層的石屑,不斷脫落,簌簌往下掉去,僅僅是一息的功夫,大地之上,便堆滿一座座小山似的石屑堆。
八根石柱,終於是露出廬山真麵目。
同樣是八根柱子,但卻與先前的石柱,大有不同。
這八根柱子,每根九百九十九丈,其顏色,灰白夾雜,材質赫然是混沌石,一種誕生在混沌之中的材料,雖然名為石頭,但其實卻與石頭沒有任何的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