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於家主讓衙役帶走了?”
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於庭義自然不敢隱瞞,連忙將方才的情形告知孫元義。
隨即,他又掏出一張銀票塞到孫元義手中,“大人,我爹年事已高,可經不起折騰,如今隻求大人能讓我爹少吃些苦!”
他還不知道衙役為何將他爹帶走,但看衙役來勢洶洶,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。
現在能幫得上忙的,便隻有孫元義。
拿人錢財,與人消災。
孫元義被五百兩銀子收買,自然二話不說便帶著於庭義直奔衙門。
瞧見被圍得水泄不通的衙門,孫元義也知曉事情絕不簡單,便帶著於庭義從後門進去,來到公堂之後。
孫元義身為縣丞,自然能走上公堂,但於庭義可不行。
“於公子在此處等著本官,本官去去就來。”
說罷,他便抬腿走向徐奇誌。
“大人,小人有幾句話想與大人說明,不知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徐奇誌的目光落在公堂後轉角處的於庭義身上,眼波流轉間便猜到孫元義要說些什麼。
“好。”
孫元義輕出一口氣,將人帶到公堂後的轉角處。
“大人,為何將那於家家主帶到衙門?”
“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?”
徐奇誌冷眼撇向孫元義,“孫大人好歹也是衙門官員,如今竟然連此事也不知,難道便不怕本官治你個玩忽職守的罪!”
孫元義好歹也在官場摸爬滾打數十年,一兩句話並不能嚇到他。
“瞧大人您這話說的,下官並非玩忽職守,隻是下官有旁的公務在身,回來時便聽聞大人您將於家家主帶來衙門審問,出於關心這才開口詢問。”
冷哼一聲,徐奇誌自然不信孫元義的話。
“倘若當真如此,你便應當在公堂之上仔細聽審,而不是耽誤本官的時間!”
說罷,徐奇誌轉身要走,卻再度被孫元義攔下。
“大人,小人確實有一事相求。”
說著,他便將於庭義引薦給徐奇誌。
“大人,這便是於家的少家主,於庭義於公子!”
於庭義還以為有孫元義在,他在這位縣令老爺麵前也有些許說話的底氣。
“縣令老爺,不論我爹犯了什麼錯,隻要您願意放了我爹,我們於家一定會對您感激不儘!”
說罷,他便將從家中帶來的銀票,通通雙手奉上。
這銀票,足足有兩千兩之多!
瞟了一眼銀票,徐奇誌冷笑連連。
“於公子這是打算賄賂本官?”
於庭義哪裡想過徐奇誌會如此應答,當即便說不出話來。
還是孫元義足夠圓滑,聽出徐奇誌不願接受這筆銀子,立刻上前換了一種說話方式。
“縣令老爺,於公子自然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他走到徐奇誌耳邊,壓低聲音道:“縣令老爺,倘若您願意高抬貴手,放於家家主一馬,於家承諾今年的賦稅他們多繳一倍不說,這兩千兩也是捐給衙門,以作公費的!”
徐奇誌的目光落在孫元義身上,將其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一番。
“所以,你們的意思是讓本官徇私舞弊?”
孫元義臉色一凝,也不知要如何反應。
於庭義總算是看明白了,此前給孫元義使了那麼多銀子,根本就沒有半點用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