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可以商量,但如今本官要審理於飛雇凶殺人一事,還請胡大人先行避讓!”
胡光自然沒打算離開,他這次過來,就是為了於飛的事來的。
於庭義離開衙門後,將他能找的關係都找了一遍,隻求能把他爹救出來,卻不曾想到如今隻剩最後一位能幫到他們的人了。
“既然唐堯與黑風山是否有所勾結的事情沒有查清楚,那於飛與劉黑水勾結殺人一事,自然也不能輕易斷案!”
“誰知曉於家是否是為了自保,才找來劉黑水借刀殺人?”
“若是如此,於家有錯,但也罪不至死!”
聽見胡光的話,於飛連忙點頭。
“縣令老爺,求您明察,這唐堯在清水縣處處與我於家爭奪生意,我們於家忍氣吞聲,他竟然還帶人找上門來,對我們父子二人一番威逼利誘,命令我們定然要滾出清水縣,否則便找人要了我們父子的性命!”
“小人這也是逼得不易,要用這樣的方法來保全性命,還請大人饒過小人一命!”
聞言,縣衙內圍觀的百姓紛紛開始竊竊私語。
“瓦崗村的人當真有這麼大的膽子?”
“於家在清水縣的地位可不低,我總覺得這於飛是在故意顛倒是非黑白!”
“誰知道的,他們這些經商的,就每一個好人!”
聽聞百姓議論之聲,於飛暗自在心中鬆了一口氣。
唐堯是否曾經威脅過他們父子這件事,並無可以調查取證之處,隻要他咬死是被逼無奈,雖說仍舊有所過錯,但肯定罪不至死。
徐奇誌也覺無奈,便隻能命人將唐堯傳喚來,與胡光當麵對質。
唐堯趕來的時候,便瞧見縣衙之內被圍得水泄不通。
他想過於家沒那麼容易認罪,但卻不曾想過竟然會有這麼多人圍觀審理此案。
“草民唐堯,拜見縣令老爺!”
“唐小先生請起!”
說話間,徐奇誌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胡光身上。
“唐小先生,這位便是州牧麾下的兵馬總司胡大人,胡大人認為咱們的人無法剿滅黑風山,認為你與黑風山有所勾結。”
“此番,黑風山被剿,也是你自導自演!”
說著,他看向於飛,“於家家主更是告知本官,因你與於家在生意上有所衝突,所以你曾經帶人威脅於家父子遷出清水縣,如若不然你便要對於家父子動手。”
“可有此事?”
聽到這裡,唐堯差點笑出聲來。
這些人,要是想汙蔑他,至少也要用點腦子。
不然,他會覺得跟這群人說話有降智的風險!
不過,麵上唐堯的臉上還是帶著笑意。
他轉身看向胡光,“胡大人,您說我與黑風山上的山匪勾結,自導自演演了一出讓黑風山被我剿滅的大戲?”
胡光冷哼一聲,“那黑風山上的山匪盤踞多年,清水縣曾經多次剿滅無果,你一介文人,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將其剿滅!”
“若非不是你與黑風山上的山匪勾結,為何黑風山上的山匪竟然打著你的旗號,四處收購甘蔗與甜菜!”
連這件事都知道,看來這群人沒少在暗中盯著他。
隻是,他不知道這個消息究竟是什麼人透露給麵前這位胡大人的,就讓他拿著這點所謂的“證據”過來質疑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