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奇誌眉頭微皺。
“兩位,兩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,你家先生當真是這般說的?”
陶成卓冷哼一聲,在一旁拆台。
“兩萬兩銀子,你們當是兩千兩?”
說罷,他看向徐奇誌。
“徐大人,這七十萬斤的鹽引,可是咱們清水縣一年的鹽!”
“若是這般兒戲,豈不是讓百姓以後都沒鹽可吃?”
他不相信唐堯現在拿不出兩萬兩,日後便能拿的出。
徐奇誌也覺得事關重大,就算他有心幫忙,也不能拿百姓生計開玩笑。
“你們……家先生是如何說的?”
聽著這群人不停詆毀唐堯,老九和老十一心中怒氣逐漸升起。
“先生說過,若有人質疑,我們二人可以代替先生與官府簽字畫押!”
“倘若一個月後,先生拿不出兩萬兩白銀,就將鹽引重新交還給衙門,而且這兩千兩定金,先生也一文不要,任憑縣令老爺處置!”
此話一出,便是陶成卓也不由得側目。
縱然是纖雲布莊,也不敢如此狂妄。
那是兩千兩,可不是二十兩!
徐奇誌猶豫許久,最終點頭應下。
“既如此,可還有人要加價?”
“若沒有,此鹽引便有瓦崗村唐家得拍!”
聽聞此言,老九和老十一稍微鬆了一口氣,也變得更有自信。
原來,不是他們不熟悉這樣的事情便做不好,隻要他們能夠按照先生的交代去做,就一定能夠完成先生的吩咐。
隨即,徐奇誌便將老九和老十一帶到衙門後院,與之簽訂文書。
二人帶著文書走出衙門,便將文書遞給衙門後門馬車上的人。
馬車裡坐著的,赫然就是唐堯。
唐堯接過文書,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“這次你們做的不錯,再接再厲!”
他剛準備離開,另一輛馬車經過此處,正好停下。
馬車的簾子掀開,柳嫣然的半張臉顯露在外,“紅魚未曾與你一道前來?”
唐堯聞聲探頭看去,瞧見是柳嫣然,臉上浮現一抹笑意。
“前些日子紅魚折騰了許久,今日便未曾讓她前來,不知道柳小姐可有事情?”
“鹽引是你拍下的吧?”柳嫣然也不跟他兜圈子,直接開門見山。
“正是!”
他舉起手中文書跟柳嫣然看,如今銀子還沒有繳清,自然無法拿到鹽引。
不過,文書就已經說明一切。
“你不惜花重金拍下鹽引,可曾想過要如何拿到鹽?”
大奉的鹽井以及鹽礦就隻有那麼多,但朝廷賣出的鹽引可有不少。
雖說此舉確實能夠充盈國庫,卻也給手中有鹽引的商人帶來不少麻煩。
倘若不能迅速將鹽引變現,鹽引到期,那便如同一張廢紙,沒有任何用處。
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,掌管鹽井以及鹽礦的人,便開始逐漸趾高氣昂,若是沒有些門道和本事,想要拿到鹽引上的鹽,也不是一件容易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