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堯一抬手,林鐵青再度恭恭敬敬將手中的橫刀奉上。
被砍斷佩刀的官兵,嚇得癱坐在地,腿間一片濡濕。
他被人拖下去的同時,唐堯再度將手中的橫刀舉在衛天祿的麵前。
“衛大人,請您上眼觀瞧,您覺得這刀如何?”
衛天祿盯著唐堯看了許久,知曉唐堯倘若要對他動手沒人攔得住。
之所以沒動手,也就是根本沒打算對他動手。
“是,是把好刀!”
刀身上的花紋,是他從未見過的。
他方才看的清楚,憑借唐堯這幅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,也能輕輕鬆鬆的將桌案劈成兩半,便足以證明此刀的厲害之處!
“衛大人,此刀削鐵如泥,可吹毛斷發,不知大人覺得我這刀值多少金?”
削鐵如泥他親眼看見了,可這吹毛斷發?
他好奇的拔下一根頭發,剛丟在刀上,甚至都沒用吹上一口氣,那根頭發便頓時斷成兩截!
“價,價值萬金!”
萬金?
“不,這把刀能值大人這鹽運使的官職!”
聞言,衛天祿的眼神中頓時閃過一抹恐懼。
“你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本官可是朝廷親封的鹽運使,你敢對本官動手,朝廷絕對不會放過你!”
“你不就是想要鹽嗎?”
“你自己去拿便是!”
自己去拿?
問誰拿?李家嗎?
衛天祿跟李家沆瀣一氣,在李家的威脅之下,是絕對不可能將鹽給他的,所以他便有了另一個想法。
“大人誤會唐某的意思了。”
“唐某怎麼會逼迫大人做令打人為難的事呢?”
見唐堯的態度放軟,衛天祿稍微鬆了一口氣。
縱然知曉唐堯此前做的那些事情,衛天祿也仍舊認為唐堯絕對沒有與朝廷作對的勇氣。
畢竟誰都不傻,朝廷縱然不會插手這等小事,可倘若事關人命,那便絕不是小事!
“唐公子不必如此,你的好意本官心領了!”
唐堯請請撫摸著手中的橫刀,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重。
“衛大人,隻要唐某將這把刀送到京城,便可以讓大人輕輕鬆鬆升遷!”
“您想想,您做鹽運使,一年撐死不過幾萬輛,可若您成為州牧,那可就不是幾萬輛這麼簡單了!”
州牧?!
衛天祿頓時雙眼放光!
不能怪他,州牧所掌管縣鄉眾多,人口更是多如牛毛,倘若他能夠晉升為州牧,賺的銀子更多不說,更不用受李家製衡。
“唐老弟,你當真打算為本官買官?”
唐堯說要讓衛天祿升遷的辦法,便是給衛天祿買官。
畢竟以衛天祿的政績,他沒被人將他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捅到皇上麵前,都算他命大,怎麼可能會有升遷的機會。
可倘若有人願意花重金為他買官,他若能成為州牧,那一切都會大不相同。
“自然是願意的。”
“不知,衛大人是喜歡涼州還是瓊州?”
聞言,衛天祿再也笑不出。
涼州,距離西北蠻夷最近的地方,時常受到蠻夷騷擾,彆說是當地州牧,便是大軍也時常有損傷!
瓊州,雖說是個氣候溫暖的地方,那地方的百姓尚未開化,民風彪悍不說,蚊蟲鼠蟻多如牛毛,毒瘴毒物更是數不勝數!
這兩個地方,不論是哪裡都是要命的存在。
這哪裡是升官?分明是升棺!
“不,我不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