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翔本就沒打算隱瞞此事,明麵上於家依附於李家,那他要點好處也不過分。
“還是少家主憐惜於家,不然縱然唐家小子身死,這鹽引落入何人之手也尚未可知!”
“於翔替大哥一家,謝過少家主恩典!”
這一刻,唐堯的死仿佛板上釘釘。
於翔和李汶儒心口的大石頭落地,麵上皆洋溢著喜氣。
不過,好景不長。
二人方才舉起酒盞,準備慶祝唐堯身死一事,李家管家便闖入廳中。
“少家主,出大事了!”
管家見於翔要走,連忙將人攔下。
“於家二爺彆走,此事與你有關!”
在李汶儒的凝視下,李家管家立刻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娓娓道來。
“少家主,方才縣衙的捕頭帶人找上門來,聲稱於家二爺意欲雇凶殺害唐堯,一共買凶二十一人,二十人被反殺,隻剩為首一人。”
“那人供出於家二爺,如今認證物證俱在,捕頭要帶於家二爺回去受審!”
“他們還說,還說……”
見管家支支吾吾,李汶儒立刻怒斥,“快說,他們還說什麼了!”
“他們還說,少家主您可能也與此事有關,所以少家主也需跟他們去衙門走一趟,如今下人將他們攔在外頭,他們正打算闖進來!”
李汶儒猛然站起身來,寬大的袖袍將桌麵上的東西也一並帶掉,摔在地上碎片四濺!
“豈有此理!”
說罷,他便看向於翔。
“你不是說,都是江湖人士,個個武功高強?”
“為何如今二十一人隻剩一人,你他媽敢害本少爺!”
於翔也被這一事嚇得不輕,連忙跪地求饒,“少家主,小人哪裡敢誆騙您,那些人收了小人三千兩,擔保必定能成事,其中還有江湖上人稱冷麵十九且從未失手的殺手,不可能有事!”
李汶儒氣的一腳將於翔踹翻,“不可能有事?”
“你當縣衙的人是吃素的?”
如果沒有證據,縣衙不可能膽敢到李家上門鬨事,如今捕頭意欲硬闖,恐怕是早已證據確鑿!
“少家主,您一定要救救小人啊,小人這麼多年給李家當牛做馬,就算沒有功勞,也有苦勞啊!”
於翔深知,倘若此事事發,他定然會被推出去頂罪。
所以眼下就算不要臉麵,他也必須先把命保住!
可李汶儒從來沒把於翔當人看,於翔不過就是他的一條狗,誰會計較一條狗的死活?
“你隨官府的人去吧,你放心,你們於家的人,日後本少爺定然會好生照拂。”
“你兒子也是個乖巧的,日後本少爺誕下子嗣,會讓他給本少爺的兒子當書童,算是念在你這麼多年忠心耿耿的回報。”
他的兒子,他於家的後!
他怎能不知李汶儒這話不僅僅是在叮囑他,更是在威脅他!
倘若他不肯答應,那他於家恐怕到他這一輩便要徹底絕戶了!
於翔哭喪著臉,朝著李汶儒磕頭謝恩。
“謝少家主,待我到了衙門,定然會將一切罪責都一力擔下,此事與少家主,與李家沒有半分關係。”
“都是因為唐堯害的我大哥一家家破人亡,我這才生出了報複之心!”
見於翔還算識時務,李汶儒滿意的點頭,揮手讓管家把人帶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