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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天,整個黑木崖上都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,原來今天就是黑木崖一年一度的期末考試,毫無疑問,這一天對於整個黑木崖的學生來說,是一個盛大的節曰。
天還沒亮,各個宿舍、教室、樹林之中,就響起了蓄勢以待的學生們發出來的長嘯聲。
李岩被一陣陣煩人的嘯聲驚醒,在草席床上翻了個身,鬱悶地道:“叫個鬼啊?我當年參加高考時也沒你們這麼緊張,大清早就鬼叫鬼叫的,要不要人活了?”
他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,拿起新買的俠士服往身上罩,這次買的俠士服不再是“華山論劍牌”,而是“東邪西毒牌”,在後背上綉了斗大的“東邪西毒”四個大字,難看得要死。可是他也買不到更好看的衣服了,這個位面的衣服每一件都怪怪的,只好將就着穿。
李岩正穿到一半,寢室門又被人“碰”地一腳踢開,不用看也知道是麻花辮妹子來了。果然,門口傳來麻花辮妹子的怒罵聲:“無恥,銀盪,下流,老娘每次見到你,你都沒個正經樣子,這次又是半裸造型,你下次乾脆全裸吧,老娘不怕長針眼。”
李岩連頭都沒轉,一邊穿衣服一邊道:“麻花辮妹子,我都說了多少次了,進我的房間請先敲門,不要直接踢門進來,這不,又撞上我換衣服了吧。話說,你都有一個月沒出現了,最近忙什麼呢?”
麻花辮妹子走到他身邊坐下,哼哼道:“老娘在給上次的事擦屁股呢,鰲拜府里查抄來的金銀珠寶全都被天地會搶走,小皇帝氣得要死,大發脾氣,老娘只好留在皇宮裡哄他,辣塊媽媽,整整用了一個月時間才把他的氣給哄沒了,老娘便趕緊回來參加期末考試啦,對了,上次的銀票,我的那份拿出來。”
上次由於麻花辮妹子得了大筆銀子之後神魂顛倒,李岩就幫她接了銀票,後來又碰上天地會的事,就忘了把銀票給她,那五十萬兩在李岩這裡存了許久了。他伸手從懷中摸出五十萬兩銀票遞過去:“拿着這筆錢,趕緊去贖你媽吧,別讓她再在麗春院里吃苦了。”
麻花辮妹子趕緊接過,收入懷中,臉色略有點黯淡地道:“雖然有了錢,卻也不是想贖就能贖的,像我們這種低年級學生,如果沒接任務,不能隨便離校,就算接了任務也是傳送牆出,傳送牆回,若是私自逃離,轉眼就會被巡城兵抓回來,根本沒法去揚州……唉,終究要趕緊升級,完成九級制義務教育,拿了畢業證,才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。”
李岩這才想起來,入學那天有人給他說過,黑木崖是“全曰制全封閉式教學”,這可不是隨隨便便能進進出出的地方,可憐的麻花辮妹子就算有了錢,也去不了揚州。那韋春花只怕還得在麗春院多接幾個客,想來確實有點悲慘,不過他再轉念一起,韋春花在麗春院生活了幾十年,一開始肯定是悲慘的,但這幾十年過下來,那種生活只怕也過習慣了,倒也不見得有多悲。
麻花辮妹子很快就拋開了低沉的情緒,笑道:“老娘在皇宮中給你也謀了個差使,御膳房理事太監李公公,以後你在清宮中行走就方便了許多,這差使可美了,許多皇燕京吃不到的美味,你卻可以吃到,那些個御廚見到你就像見到爺爺一樣恭敬……嘖嘖……記得有空時來皇宮裡陪老娘,老娘一個人卧底在敵人大本營里,多難過啊。”
李岩哦了一聲,笑道:“成!以後沒事時我也去宮中晃蕩晃蕩。”這時李岩已經穿好了俠士服,便轉過身來,正面對着麻花辮妹子道:“你這次期末考試又打算用賭術矇混過關?”
麻花辮妹子哼哼道:“什麼叫矇混過關?老娘那是真功夫!”她從懷中摸出三顆骰子,向著地上一扔,嘴裡喝道:“辣塊媽媽,三個六,莊家通殺!”只見那三顆骰子落到地上,一陣翻滾之後,全部都是六點向上,還真是三個六。
李岩嚇了一跳:“厲害,這般厲害的賭術能升到幾年級啊?”
麻花辮妹子攤了攤手:“不知道,走着瞧吧。”
兩人走出房間,只見換牙蘿莉郭靖來了,還有“新生”任盈盈也在等着李岩一起去考試,馬尾辮妹子喬峰躲在走廊的轉角里,看到李岩出來,她悄悄地給了李岩一個鼓勵的眼神,卻沒有勇氣過來打招呼。李岩知道她還是不敢在公共場合與自己交談,害怕影響了自己的風評,於是他也只好用眼神鼓勵了一下她,讓她好好考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