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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離了京,向西南方向走,由於有女眷同行,而且小郡主和麻花辮妹子都是吃不得苦的主兒,只要稍稍有點疲倦,就要停下來休息,結果一天下來,僅僅走出二三十里路程,看來要走到五台山非得走上半個月不可。
李岩倒也不介意,反正他在黑木崖也是自學武功,這一路他騎在馬上,暗運全真內功呼吸吐納,同時默默地推算一些五行陣法的變化,倒也不覺時間浪費。
當夜,眾人在一個小樹林里紮營休息,李岩和麻花辮妹子坐在營火邊上烤火,卻見小郡主和方怡兩人湊了過來,在他們身邊坐下。
李岩對小郡主和方怡打了個招呼,笑道:“自離皇宮之後,許久不見,二位姑娘可還好嗎?”
小郡主點了點頭,溫柔地笑道:“我還好,但是方怡師姐……心情不是很好。”
“哦?”李岩轉過頭去看着方怡,臉現詢問之色。
方怡嘆道:“我心情能好就怪了,本以為劉一舟師哥是我的良配,卻沒想到他貪生怕死,出賣沐王府,我眼瞎了,看上這樣的男人,這些曰子里,只要想到這件事,我就難以入眠。”
李岩皺起了眉頭,過了半天,才道:“你真的覺得,貪生怕死,出賣朋友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嗎?”
方怡點了點頭:“是的,如果換了我在那種情況下,寧可去死,也不會害別人。”
李岩心中曬笑,你這女人啊,嘴裡說得好聽,趕明兒你被神龍教抓去,喂你吃些毒藥,你就會出賣韋小寶了,別人不知道,我看過《鹿鼎記》還會不知么?當然,李岩沒必要把這話說出來,他只是心中盤算:這也算是方怡的宿命嗎?如果我幫她扭轉一下這個宿命,她會不會變成一個好姑娘?
李岩正在胡思亂想中,小郡主卻突然問道:“李岩,你既然是天地會的香主,地位何等尊崇,江湖上多少好漢聽你的指揮,你這等大人物,為何……要入宮……去做……做太監呢?你若不是太監,似這等的少年英豪……不知道迷倒多少姑娘。”
李岩啞然失笑,正待解釋,旁邊的方怡卻趕緊插口道:“郡主,別這樣說……李香主英雄豪傑,為了刺探韃子的情報,裡應外合,復我漢家山河,甘願自殘肢體混入宮中當差,這等志向,令人肅然起敬,就算……咳……就算沒了那東西,也是一個純爺們兒。”
李岩大汗,心想:我還沒解釋,她就默認我沒有那東西了啊?好吧,我也懶得解釋,沒有就沒有,咱就當一個身殘志堅的純爺們兒吧。
旁邊的麻花辮妹子聽得好笑,捂着嘴吃吃地笑,眼光不懷好意地向著李岩的跨下瞟,李岩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。
這時小郡主天真無邪地道:“方怡師姐,在皇宮裡療傷時,李香主看了你的身體,當時你說他是個太監,所以看了無妨。但你現在又說他是純爺們兒,純爺們兒看了你的身體也無妨嗎?”
方怡頓時大羞,趕緊捂住小郡主的嘴道:“別胡說八道,這種純爺們兒和真正的純爺們兒還是有點不同的……這種純爺們兒看了也無妨,真正的純爺們兒要是看了我的身體,我要麼自殺,要麼就得嫁給他了。”
李岩大汗:我暈啊,搞了半天,剛才那句純爺們只是安慰么?結果還是沒把我當成男人啊。
小郡主似懂非懂地道:“太監和男人究竟有什麼不同?我只知道少一個什麼那話兒,但是那話兒究竟是什麼呀?”
方怡滿頭大汗,拖着小郡主走開了幾步,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。過了一會兒,小郡主才滿臉恍然大悟般的神色看向了李岩,然後眼光向下移了移,在他跨下掃了一眼,滿臉通紅,又轉過頭去和方怡低聲說了句什麼,兩女的臉蛋都紅得可以流下血來。
李岩冷汗直流,旁邊的麻花辮妹子笑得不行,捂着肚子在地上打了幾個滾,好不容易才壓下了笑意,艱難地道:“不行了,笑死老娘了,肚子好痛……”她湊到李岩耳邊,低聲道:“姓李的,你要是當著她們的面,把那話兒撈出來亮一下,保證嚇得她們兩人魂飛魄散。要不要試一試?挺好玩的。”
李岩翻了翻白眼:“你丫的能不添亂嗎?哪有人把那話兒拿來到處亮的?我又不是暴露狂,她們要誤會就隨她們好了,反正我不介意。”
第二天,大伙兒繼續趕路,走到傍晚時分,天空中突然轟隆隆一陣響,烏雲席捲,黃豆大的雨點輔天蓋地打了下來。女孩們都在車裡,倒是無妨,徐天川、李岩、沐劍聲、吳立身、敖彪等人卻是騎馬的,這大雨一下來,眾人立即就淋成了落盪雞,一個個好不狼狽。
沐劍聲貴為小王爺,自然是嬌生慣養長大的,當下就叫道:“這樣淋雨怎麼成?咱們得找個地方避雨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