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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顏感覺和李岩講道理是講不贏的,對方口齒伶俐,而他連漢語都抖不清楚,哪裡是李岩的對手?不敢再多說,揮起一對鐵鎚,照着李岩的腦袋就砸了過來。
李岩有心試試他的功力,運起兩重全真內功,一掌拍過去。
鐵鎚砸在李岩的手掌上,掌心內功輕吐,只聽到“波波”兩聲,巴顏的兩柄大鐵鎚一起反激了回去,李岩也覺得手掌心頗有點疼痛。雖然他的內功很不錯了,但卻沒練過外門橫練功夫,手掌與鐵鎚相撞,還是難免要感覺到痛的。何況他運起的只是兩重內功,不是他全部的實力。
他只是微微手痛,對面巴顏卻被嚇壞了,鐵鎚居然被對方手掌拍了回來,這人的手掌是什麼東西做的?
他不信這個邪,揮起大鐵鎚,又一次猛砸過來。
李岩卻和上次一樣,又近掌拍來。
巴顏心想:這次我在錘在多運點力,非砸斷你的手不可。
他卻不知道,李岩這一次將全真內功運到了四重,只聽到又是“波波”兩聲,雙錘和上次一樣,被李岩震了回來,但不同的是,這一次巴顏再也捏不住錘柄,反震之力瞬間就將他的手腕震麻,兩顆鐵鎚呼地從他耳邊飛過,遠遠飛出,砸在兩名喇嘛身上,那兩名喇嘛被砸得腦瓜開瓢,躺在地上眼看是不能活了。
巴顏久在藏邊,不知中土地大物愽,能人奇士多如牛毛,李岩這樣的武功還只是小兒科罷了,對他來說卻驚為了天人,嚇得面如土色,退開數丈之遠,大吼道:“併肩子上,這個少年會妖法。”
十幾個大喇嘛一起圍了上來,面對這些武功連門都沒入的菜鳥,李岩連兵器都懶得亮,仗着一雙肉掌飄入人群,隨手揮灑,突而掌、突而拳、突而指、突而爪……不一會兒,就躺了一地的喇嘛。
這時候,雙兒和李沅芷也陷入圍攻之中,雙兒年齡雖小,學的卻是華山派的武功,內功已經入門到了可以點穴解穴的地步,對付一群喇嘛自然不在話下,但李沅芷卻有點吃力了。她學的是不甚正宗的武當武功,又不會內功,只會招式,這種情況下,她對付一兩個喇嘛還能靠招式之巧妙而取勝,但面對五六個喇嘛圍攻時,只靠招式卻不成了,被對方一輪急攻,弄得手忙腳亂。
眼看就要受傷之時,旁邊突然飄來李岩的身影,幫她擋下幾件攻來的兵器,笑吟吟地道:“別怕,穩着來……其實你的武功對付喇嘛不成問題,關鍵是對敵經驗不夠豐富……人少打人多時,首先要保證自己不會被人圍攻,你得利用地利才行。”
李沅芷被他一點,頓時醒悟,身子後退兩步,背靠着一座僧房的牆壁,如此一來,她就不用再顧慮背後,只需面對前面的敵人,而同一時間從正面攻來的敵人也不可能太多,頂多只有兩三人能合擊,她使開柔雲劍法,盡可抵敵得住。
不但如此,她心中驚懼之心去后,柔雲劍法也使得更加精妙,好幾名喇嘛上來攻她,反被她刺傷。這一下劣勢盡去,她越打越順手,心中歡喜,暗想:李公子提點得真是及時,他年齡不比我大多少,卻有豐富的戰鬥經驗,不像我是個溫室里的花朵,我要是能一直跟着他行走江湖就好了。
過了一會兒,巴顏帶來的幾十名喇嘛全都被李岩等人擊倒,他見勢不妙,轉身想要開溜,但李岩怎可能讓他溜走?身子一閃,便追到了巴顏背後,隨手封了他幾處大穴,像提死豬一樣提了回來。
走回內院,三位妹子上來說話,雙兒道:“這些喇嘛好凶,他們是什麼人啊?”
李沅芷卻笑道:“打得真痛快,沒有白學這身武功。”
李岩笑着和她們搭了幾句話,卻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,好像差了點什麼啊?想了半天,才恍然大悟,順治和行顛居然都不出來說話,正主兒沒來,差點感覺。
以往李岩幫人退了敵,對方都會上來道謝,說不盡的好話,但是這次李岩幫着順治打退了敵人,順治卻躲在屋中,連頭都不探一下,弄得這件事連收場都不好收,李岩心裡十分不爽,暗想:我不如把這些喇嘛放了,讓他們把順治亂刀砍死算了。
想歸這樣想,這事卻做不得,李岩也不想對順治擺出很恭敬的樣子,口稱老皇爺什麼的亂拍馬屁,那真不是他的風格。他便對麻花辮妹子道:“接下來是你的工作了,你去屋裡找順治談談,把這件事收個尾,咱們就可以回京了。”
麻花辮妹子笑道:“這事我拿手,你們在外面等着。”說完,她大搖大擺進了僧房去,行顛本來想將她也趕出來,她卻搶先拿出小皇帝給的信,上面寫着:“敕訟御前侍衛副總管欽賜穿黃馬褂韋小寶前赴五台山一帶公幹,各省文武官員受命調遣,欽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