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二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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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正在雲淡風清,不帶一絲旖旎地治着傷,突然見旁邊的張乘風捂着腹部“哎呦”了一聲,彎下腰去,原來昨天激戰時她被石觀音踢了一腳,傷到腹部,其實傷得比謝煙客還重,現在傷勢終於發作了。
李岩關心地問道:“張乘風老師,你腹部怎麼了?”
張乘雲額頭流汗道:“無妨,被石觀音踢了一腳罷了,不妨事,過幾天就好了。”她心裡暗想,女子的腰腹,豈能讓男人隨便看?你謝煙客昨天被看了個光,現在自暴自棄,破罐子破摔,但我張乘雲還冰清玉潔呢,可不能學你那樣把重要的部位讓給不相干的男人看。
李岩哪知道她在想啥,關心地道:“受了傷怎可不醫呢?傷葯正好還有多的,老師你過來躺在床上,我幫你敷藥,化淤血。”
張乘雲瞪了瞪眼,道:“這個……不太方便吧,你把葯給我,我回自己房間去敷。”
這時候謝煙客忍不住又笑了起來,心想:你這女人十分好玩,看我怎麼來整你。
她晃了晃貼好了傷葯的肩頭,笑着對張乘雲道:“白猿神魔,你不是說你暗戀李岩,要和他來一場師生戀嗎?怎麼連腰腹都捨不得給他看?好可疑啊……”
此話一出,張乘雲嚇了一跳大:我暈,昨晚撒的謊,我睡一覺起來就忘了,大大不妙啊。
她態度趕緊一變,對着李岩道:“哎呀,我剛才是……故意這麼說的,欲拒還羞嘛,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李岩同學看到我的腰腹,真的,一點也不介意。”
李岩情商過低,對於這兩個女人在玩什麼花樣完全沒有查覺,認真地道:“嗯,本來就不應該在意,有病就要治,如果害怕被醫生看到身體,那可不太妥當,過來躺下吧。”
張乘雲又被逼上了梁山,惡狠狠地瞪了謝煙客一眼,乖乖地走到床邊,躺了下去。要是她沒撒那個圓不過來的謊,現在肯定沒這麼乖,但是既然已經把謊給撒了出來,為了圓謊,只好不斷地委屈自己,越坑越深。
李岩毫無察覺,沒心沒肺地將手放到了張乘雲的腰帶上面。
張乘雲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,如果她沒撒那個謊,現在肯定會惡狠狠地威脅李岩道:“敢對我無禮,一掌拍死你。”但那個謊言在前,她的態度卻不得不故意變成羞答答的樣子道:“你……你莫亂看……”
李岩就像在手術台上做手術的醫生一樣,面色平靜地道:“不會亂看的,我只看傷處,你放心吧。”說完,手上已經解開了張乘雲的腰帶。
十大神魔御姐老師,平時穿的衣服都很暴露前衛,但她們再怎麼前衛也畢竟是古代女人,被一個人男人解衣服,這實在是有點傷不起,只覺得額頭浸出了一頭細汗,羞不自擬。
腰帶鬆脫,上衣失了束縛,李岩將衣襟向兩邊拉開,裡面居然沒穿肚兜,而是一條白布抹胸。李岩馬上就明白過來,御姐老師平時衣着暴露,領口開得很低,如果穿肚兜的話,很容易在彎腰的時候走光,因此才用抹胸,這樣不管怎麼彎腰,也不會走光了。
由於抹胸就只有胸部那裡橫着一條,倒是直接將腰腹部份都露了出來,御姐老師歲數已經不小,但腰腹卻一點也沒有贅肉,顯得緊緻迷人,一個小小的肚臍點綴在中間,讓人忍不住有些血脈賁張。
李岩不敢亂看,直接尋找傷處,很快就在她的側腹上看到一大片淤青。這片淤青比起謝煙客肩頭的傷嚴重多了,李岩拿起一團膏狀的葯,在她傷處塗抹,手指扶過側腹上的皮膚,細膩柔軟,輕輕一碰,就凹陷下去一個窩兒。
不過這一碰,卻換來張乘雲的一聲輕哼。
李岩汗道:“碰痛了?”
張乘雲心中暗想:痛個屁啊,這麼輕柔,我是因為從來沒被男人摸過腰,陡然被摸到很爽才哼出來的。但是她嘴裡卻道:“痛死我了……再輕點,柔合點……”
李岩道:“不好意思,我現在還是蒙古大夫,醫術不精,弄痛了多擔待。”他把手腳又放溫柔了些,不似醫生,倒像是在輕撫情人的腰身,清涼的傷葯在張乘雲的傷口化開,讓她感覺到一種麻痒痒的愉悅感,當然,最舒服的還是李岩手指的觸感。
張乘雲心中暗想:難怪范松趙鶴都急着找個男人嫁,原來被男人摸到是這麼舒服的么?
李岩卻心中什麼想法都沒有,靈台一片清明,完全以醫生對病人的態度將她的淤傷處理完畢,又在旁邊推拿活血了幾下,這才收手道:“好啦,搞定了。”
他的手剛離開,張乘雲就失望地來了一句:“這麼快就結束了?”彷彿還有點意猶未盡。
李岩抹了一把汗道:“當然要快點,讓你衣襟一直這麼敞開着也不合適,對吧?”
張乘雲剛開始確實覺得挺不合適的,但現在卻已經覺得無妨,反而想他多摸自己兩下,心中忍不住也有點尷尬,不好意思,於是將衣服拉回來,掩住身體,裝出嬌憨的樣子哼哼道:“確實挺不合適的,讓你這色狼看了我的腰,不爽!”這話剛一出口,又看到謝煙客詭異地笑着看她。她趕緊又將語氣一變道:“不過……我一直深深地愛着你,被你看到也無所謂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