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第二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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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這時,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道:“可惡的強盜,居然欺負妹子,限你三息時間之內有多遠滾多遠,不然,老子……咳,老子沒這麼邪惡,不會讓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但會讓你知道鍋兒是鐵鑄的。”
李岩終於到了。
人未到,聲先到,呂梁三傑聽到這個囂張的聲音,不禁大怒,他們在回疆待了十年,這期間到處欺負哈薩克人和回族人,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部落,雖然他們只有六十餘人,但就憑着這些人會的那點粗淺武藝,足以欺負那些不會武功的淳樸牧民了,因此十來年他們幾乎沒吃過什麼虧,可以說是縱橫來去,從無敵手。
這也養成了他們驕橫自大的毛病,聽到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對他們說話,自然是怒不可抑。
陳達海轉頭道:“誰?誰在作死?”
話音剛落,場中人影一閃,一個十七歲左右的少年,已經出現在了場中。他是從旁邊的帳篷邊上跳出來的,由於跳得又快又急,因此武功低微一點的人壓根沒看清楚他怎麼來的,只是眼前一花,就已經多了一個人出來。
這一手輕功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用得出來的,可以說是技驚四座,呂梁三傑都小吃了一驚,而他們後面那些嘍羅則嚇了一大跳。
蘇普、阿曼、李文秀等人也嚇了一跳,他們並不認識李岩,自然不知道他是敵是友,只見他突然出現,還當是大白天里有鬼魅出來溜達。
李岩基本上不需要問,也知道這裡在發生什麼事情,冷哼了一聲,道:“看你們的樣子,是從中原來的漢人吧?居然在這裡屠殺哈薩克人,還強搶少女,你們簡直是給漢人丟臉!丟臉都丟到國際上來了。”說完這句話,李岩突然又覺得有點不對,這地方好像還不算是外國,應該也算是中國的地盤,丟臉到國際什麼的有點上綱上線了,於是又改口道:“哼,總之非常丟臉。”
李文秀等人聽他說了這一句,便知道是來打抱不平的,各人臉上表情不一,李文秀自然是有些欣喜的,但阿曼,蘇普等人卻臉上依舊帶着不友好的神情,原來,這十年來呂梁三傑一伙人到處燒殺搶掠,做了無數壞事,方圓數百里的哈薩克人都對漢人恨之入骨,稱漢人為“漢人強盜”,連李文秀這個漢人小姑娘都受到了哈薩克人的歧視,若非她從小在這裡長大,肯定要被趕走的。
其實蘇普自己都忘了,在**年前,他和李文秀都只有九歲左右時,他喜歡的不是阿曼,而是李文秀,但是蘇普的父親很不喜歡漢人,不允許他與李文秀做朋友,李文秀只好黯然地躲開,不再與他做朋友,這段青澀的感情在蘇普那裡慢慢被忘卻,但李文秀卻一直喜歡着他,直到長大誠仁,變成了十八歲的美麗少女,還是沒有說出來過。
呂梁三傑見李岩突然出來架梁子,都感覺有些意外,若是他們三個還在混中原,見李岩閃身出來的輕鬆,就該知難而退了,但他們三個久不在中原,一直在低武世界里混,被養出了自大的毛病,總以為他們三個就是天下有數的高手了。李岩的身法雖然讓他們有點忌憚,卻沒有到害怕的程度。
陳達海哼哼道:“你小子居然是個練家子,看你年齡不大,是跟着哪個名師學了一手輕功么?看在同為武林一脈的份上,今天的事和你不相關,你剛才那些無禮的話我也只當沒聽到,你自己走開些,我們做自己的勾當,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他雖然狂妄自大不怕李岩,但卻擔心李岩後面有個什麼厲害的師長,因此倒是留了幾分餘地,沒把事情直接做絕。
但是他不想撩撥李岩,不代表李岩就不打抱不平了。怒哼了一聲道:“少在這裡說漂亮話,燒殺搶掠還很光明正大么?快滾!”
陳達海怒笑道:“小子不知天高地厚,來人,把這傢伙給我收拾了。”
一名強盜率先跳了出來,正是剛才與蘇普過招的那人,他剛才和蘇普大戰了幾十回合,卻沒有將那個哈薩克的青年打倒,只感覺臉上很沒面子,後來被陳達海一腳踢開,更覺得顏面掃地,在老大心中也留了個壞印象。現在有了將功補過的機會,豈有不抓住之理?揮起鋼刀,向著李岩迎頭就斬。
李文秀見他這一刀斬得很兇,不禁為李岩擔心起來,叫道:“少俠小心。”
另一邊,阿曼抱着蘇普,幫他把脖子上的傷口裹好之後,也轉過頭來看李岩和強盜交手,她見強盜兇狠,也吃了一驚,緊緊地抱着蘇普道:“這個少年要受傷了。”
蘇普雖然仇視漢人,但見這個漢人幫自己的忙,卻也不禁為李岩擔心,那個強盜剛才和他交過手,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強盜的厲害,自己是部落里最曉勇善戰的年輕人,卻也只能和那個強盜打成平手,這個少年看起來文質彬彬,手無縛雞之力,他怎麼可能是那強盜的對手?
蘇普對阿曼道:“幫我把刀撿回來,我要去幫他。”
阿曼急道:“你手腕受了傷,哪裡還能使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