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牧野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簡雲章說的什麼意思。
同時他也才猛地意識到,他好像確實沒有為安南笙做過什麼。
哪怕就是安南笙對他心動之初,他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,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維護一下她而已。
那些給了安南笙莫大安慰和鼓勵的話,對他來說微不足道。
真的就隻是字麵意義上的動了動嘴皮子而已。
年少的安南笙,就這樣被他感動到了。
現在她成熟了,認清了什麼是現實,已經不再是幾句維護的話就能打動的了。
難怪穆伏城送古宅,各種幫忙,每一件事都正好做在了安南笙的心坎上。
而他離婚以來,卻一直隻是糾纏不休、惹人厭煩。
像一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,各種無理取鬨。
簡牧野從小是被人追捧的對象,自然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愛人。
這會兒他就像突然被人叫醒,迫切地想要做點什麼。
“要怎樣你才停手?”他又問了一遍。
簡雲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:
“我說過,遲了。”
簡牧野:“所以,一品山莊的事故,真的是你做的?”
簡雲章沒有回答,背手走到另一邊的書桌旁,鋪了一張宣紙,開始練字。
讓人意外的是,簡雲章的字寫得竟然也不錯。
看他這個樣子,簡牧野心中一沉。
他不僅沒為安南笙做什麼,甚至還一直是對立麵的。
多麼可笑。
“東湖已經是南笙的,難道你還要強取豪奪嗎?”
簡牧野完全想不通:
“東城那邊還有彆的地也要開發,你為什麼就對東湖念念不忘?就算拿不到地,我們簡家今日的地位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?當年要不是外公,我們家哪有今天的地位,你就那麼貪得無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