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老了，老人家總是蠻不講理的。”
葉旋隻能這麼說。
“那你家這個也太不講理了。”
護士長都看不下去了，葉旋本來還想替爺爺墊付這筆錢，可是老爺子拉著她就在大廳裡叫囂，惹來不少病患對他們投注目禮，再這樣下去影響很壞，對葉旋也不好。
她一氣之下也不想管了。
“爺爺，錢是醫院收的，您是大伯和三叔還有堂哥他們送進來的，你來的時候住院治療都沒問過我，我聽說那間高級病房是三叔他們家的兒子吵著要跟你換的，有什麼事你應該找他們去。醫院不是我開的，上頭有領導呢，你要真覺得他們收錯了錢，你可以直接找領導。”
葉旋被老爺子的臟話罵狠了，眼眶都忍不住紅了。
她不是受不得委屈，是受不得冤屈。
老爺子被葉旋一頓搶白得說不出話來。隻能站在原地乾瞪眼。
“老人家要是覺得不合理，可以去找剛剛的宋醫生，她是院長女兒，有話語權。”
護士長看得出葉老爺子很忌憚宋允兒，葉老爺子理虧在先又要麵子，一說到要去宋醫生那裡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“我誰都不找，我就找她。不給我錢也行，把拆遷款還來。有個幾百萬我還會住不起什麼狗屁高級病房嗎？”
葉老爺子謹記老婆的教誨，站在大庭廣眾之下恬不知恥道：“利息我也不收多，算你一分好了。用了這麼長時間要付多少你自己算。”
“利息？什麼利息。”
葉旋愣住了，爺爺說的是哪國話，她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呢。
“你們每家分了三百多萬難道我不知道嗎？你嫁出去的女兒有什麼資格拿拆遷款，你用了這麼長時間不用付利息的嗎？一口價，五十萬。連本帶利自己好好算算。我夠仁慈了，人家外頭借一百萬都要收至少三分的利息。我是看在你是我外孫女的份上才收一分的。”
葉旋目瞪口呆，明明就是政府下令拔的拆遷款，村裡人人有份，怎麼到她這成借的還需要付利息了。
葉旋忍住氣，唇角勾起一抹嘲諷。
“爺爺，你是不是不知道高於兩分的利息就算放高利貸了，是犯法的。我這錢又不是借的憑什麼給利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