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陽這時候,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十兩的銀錠,擺在桌案前,衝吳優示意。
“吳巡檢,今天這場酒宴,辦的不錯,這銀子是你應得的。”
吳優吃了一驚,猶豫了一下,起身將銀子收下,旋即朝郭陽稱謝。
但他歸坐時,一路都在想,自己這位新主子明明是個一擲千金,不吝嗇對手下的人,怎麼對待自己和對待吳莊,卻明顯有雙標的嫌疑?難不成是為了照顧自己的情緒?
而下一刻,郭陽便已然揭開謎底,“吳莊,你的月錢是一兩銀子,但除此之外,所有磚窯你占一成的乾股!”
“一成乾股?”聽到郭陽這話,吳優和吳莊都有些懵。
他們大概能夠猜到,這是郭陽給吳莊的福利,可是到底是什麼意思,兩個人都聽得有些不知所雲。
“乾股這東西,其實很好理解,就是所有磚窯,你把它看做是十成乾股組成,而你占其中一成,就能算得上是磚窯的老板之一!”
“我給你管理權,但你是受我管轄,拿我給的月錢,不過到了年底,可以憑這一成乾股,分到所有磚窯總收益的一成!這樣說,能理解了吧?”
一聽到郭陽這麼說,吳莊和吳優頓時眼眶放大,兩人的眼神中,都充滿熱切。
“多謝東家,請東家放心,小的一定儘心竭力,不讓您失望!”吳莊立刻跪倒表忠心。
身為曾經磚窯的老板,吳莊太了解磚窯當中能夠產生的利潤。
他的磚窯過去是因為沒有足夠的生意,導致一年到頭也正經做不了什麼事兒。
可即便如此,一年下來也能有一二十兩的利潤,也是因為如此,他才想著把這不怎麼掙錢的磚窯當人情給賣了!
結果因此攀上郭陽這根高枝,有了十幾座磚窯的管轄權,還平白得了一成乾股。
按照郭陽剛剛說的,接下來所有磚窯都會為樂崗縣修建城牆而動起來,那麼按照他剛剛已經測算過的最低標準。
這十幾座磚窯一年下來,怎麼都能有近三千兩的收益。
那麼也就是說,郭陽一年下來不光要給吳莊十二兩工錢,還要給他三十兩乾股分紅。
這麼算下來,吳莊怎麼都不虧,而且身份地位和以往也不一樣了。
如此一算,就連一旁坐著的吳優,都忍不住有些心動!
郭陽看在眼裡,記在心裡,有了今天這一出打底,未來做起事情來,就簡單多了。
他現在產業已經達到一個峰值,產業實在是太多了,但他卻缺少合適的管理人才。
郭陽想要做甩手掌櫃,就必須拿出能夠打動人心的誠意出來,那麼分出去一小部分乾股,拉攏下人才,讓人死心塌地給你辦事,並把郭陽的產業當自己的產業來管理。
這才是郭陽今晚辦這場酒宴的真實背後目的!
“吳巡檢。”郭陽說完吳莊的事,轉過頭又看向吳優,“接下來還得勞煩你為本爵辦幾件事情。”
“爵爺這說的哪裡話,有事儘管吩咐便是!”吳優立刻正襟危坐,耳朵都豎了起來。
他剛剛已經想明白,讓他去做堂弟那檔子事,賺那分紅的錢,怕是也賺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