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玳瑁被郭陽繞得有點暈,她自己剛剛思考半天,覺得憑自己的實力,怕是要將整個南郡鬨翻天,才能夠殺得了曾澤文,所以才會說出剛剛那番話。
結果沒想到郭陽這裡,居然說他要親自來殺曾澤文,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來的勇氣?
玳瑁對郭陽是了解的,自家公子或許智謀還算不錯,但是身手卻很一般,像郭陽這樣的,她能輕鬆打一百個,就憑他去殺曾澤文,玳瑁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。
尤其眼下郭陽連平日裡最大的殺器手弩都沒帶一架,隻背了個簡單包袱,甚至連銀錢都沒帶多少,玳瑁就更加不認為,郭陽有機會在南郡殺得了曾澤文了!
“行了,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,咱們趕緊進城再說。”郭陽看玳瑁一臉懵逼,又不知道如何問自己的樣子,不禁一陣大樂。
而就在郭陽和玳瑁進入南郡城門的時候,郡丞曾澤文才收到來自樂崗縣和蔚縣的消息。
在獲悉有人膽大妄為,帶人衝擊樂崗縣和南郡縣衙,當街誅殺兩個縣城從縣令至普通小吏,還查抄縣令府邸的事情後,曾澤文瞬間怒了。
“怎麼回事?堂堂兩個縣城的縣令,就這麼被人給抄了家,還當街被砍了!”
“殺人的就是那個什麼做豆腐的郭陽?他好大的膽子,竟然敢誅殺朝廷命官,他這是想造反嗎?”
曾澤文暴跳如雷,他門下門客黎寧忍不住提醒道:“大人,王師爺前往郭家村,已經好些時日沒有傳遞回來信息,或許那郭陽就是那時候就已經反了!”
聽到黎寧的提醒,曾澤文如夢方醒,“原來如此,那個該死的賣豆腐的!”
但轉念一想,曾澤文又覺得不太對勁,“不對啊,那郭陽不是說,就是個窮鄉僻壤的小老百姓,他是如何攪動樂崗縣和蔚縣這麼大的風波?還敢殺官?就憑那幾個泥腿子?”
“大人。”黎寧將剛送上來的報訊信箋遞給曾澤文眼前,“您看這裡寫的內容。”
“這上麵說,郭陽身上可是有聖旨的,說他乃是先皇赦封的南郡男爵,若真如此,他一呼百應,借個由頭誅殺朝廷命官,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“南郡男爵?”曾澤文的眉頭緊皺起來,“南郡何時多了個男爵?本官為何從未聽說過?”
男爵雖然是朝廷公爵當中最低等的存在,可是放到下麵郡縣,可是能夠與郡守平起平坐的,若真如此,南郡之中為何沒有一點風聲?
“此事確實有些蹊蹺。”黎寧麵色凝重,“這書信上還說了,那郭陽率領民夫數百人過境,若是在下沒猜錯的話,應該就是最近征集前往梧州府的民夫。”
“若真如此的話,不如咱們往梧州府那邊傳書一封,讓梧州府那邊幫咱們拿人,大人以為如何?”
曾澤文聞言,略作思忖,擺了擺手,“此事無憑無據,對方若是手上真的有聖旨,誰敢拿他?此事隻能我們自己來動手,若本官沒猜錯的話,王恒怕是已經沒了。”
黎寧瞪大眼睛,“大人的意思是,那郭陽當真有謀反之心?”
“不管他有沒有謀反的心思,在本官這裡,他就是反賊!”曾澤文眼中掠過一抹陰狠。
“黎寧,你馬上下去招攬人手,這次過去多帶些人過去,直接前往那郭家村,把哪裡的刁民統統抓起來,尤其是郭陽的家人,務必活捉!”
“不管那郭陽如今身在何處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,我就不信他還能在本官的地盤上翻出什麼浪花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