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王江帆還在許諾他的將軍們,攻下南郡城能夠得到怎樣的實惠。
可就在這時候,又有士卒驚慌失措跑來稟告:“報,陛下,大營外,有我軍潰逃的士卒,他們身後有無數追擊的敵軍,請陛下……”
士卒的傳訊,和剛剛跑來報訊的人說的話幾乎一個樣子,靖王江帆的臉,霎時間變得鐵青,四周將官的臉色,也變得詭異起來。
江帆死死盯著跪在地上的士卒,好半天才朝左右親衛大聲怒斥道:“都特麼愣著乾什麼?看不到奸細在擾亂我軍軍心嗎?把他給朕拖下去砍了!”
“來人啊,軍中軍正與督戰官何在?給朕查,為何我軍混入這麼多擾亂軍心的奸細?都乾什麼吃的?給朕調查清楚再來回話!”
負責軍法和督戰的軍官聞言,紛紛領命動身下去徹查,隻不過圍在江帆身邊的將軍們,此刻一個兩個都在麵麵相覷,眼神中閃爍著晦暗莫名的光芒。
江帆的所謂的殺奸細,在他們看來,簡直就是在打他們自己的臉。
軍中凡是有資格到江帆跟前稟告事情的人,無不都是這些將軍的心腹,要麼就是軍中最有資格的斥候。
他們說的話,十有八九都是真的,怎麼可能是謊報軍情,擾亂軍心?那麼結果就隻有一個,眼下的情況,恐怕比剛剛那兩人說的還要嚴重!
一想到剛剛那兩人傳訊的內容,所有在場的將軍們,心裡麵忍不住開始打鼓。
當然他們並不擔心軍營會守不住,畢竟軍營可是有十幾萬大軍守護著,不可能說那麼容易就被衝破。
但是很快,軍正官跑了回稟的消息,讓所有人麵色大變。
“陛下,大事不好,我軍慘敗,前軍軍營大門已經被敵軍突破,現在正驅趕著潰兵,朝我們這邊殺來,陛下趕緊跑吧!”
江帆聞言勃然大怒,憤然怒指麵前的軍正官,“你胡說八道,朕的軍營固若金湯,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敵軍攻破?誰有那個能耐,能攻破朕的軍營?”
“你,你不是朕的軍正官,你也是奸細,你和他們一樣,居然敢擾亂朕的軍心,來人啊,把他拖下去,砍了!”
可是這一次,沒有人再聽江帆的命令,四周的將軍們,也一個個麵色大變。
即便是再蠢的人,此時也看出來不對勁,就算是軍中混入奸細,可一可二,不可能說連軍正官也給收買了,再說前軍軍營被攻破這種大事,誰敢造謠?
隻不過將軍們有些想不明白,到底哪裡來的敵軍,怎麼就那麼容易攻破大營?
“來人,來人啊,都聾了嗎?朕讓你們把他拖下去砍了,聽不見嗎,把這個該死的奸細,拖下去,拖下去啊!”
軍正官聞聲,眼中頓然流露出絕望的神色,“陛下,臣不是奸細,真的敵軍已經攻入大營,那些敵軍個個都有神鬼莫測的本事,居然能夠召喚天雷,大營營門就是被天雷轟沒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