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大人忠於大渝,忠於朝廷,令人敬仰!”郭陽笑嘻嘻說道:“可在我看來,不過隻是一種愚忠罷了。”
“當今朝廷想必陳大人自己也是知道,也是造反奪得的江山,這一年下來,王爺造反的事兒都多少起了?那個皇位上坐著的,壓根就不是正統!”
郭陽給陳誌峽掰著指頭算,“先帝亡故,女帝繼位不到三天,漢王謀逆,奪了天下,天下王爺們見到漢王行徑,個個有樣學樣,全想要謀奪皇位。”
“大渝,早就不是曾經的大渝了,如今的大渝,千瘡百孔,百姓苦不堪言,到處都是民不聊生,我就想不明白了,這樣的朝廷,值得陳大人誓死效忠?”
郭陽說這番話的時候,眼神緊盯著陳誌峽,他之所以在對方身上下這麼大力氣,不光是真的想要招攬對方。
而是郭陽想看看,他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後,如陳誌峽這樣的官員,對朝廷到底有多少認同感,這對郭陽日後造反,是有相當高的參考意義的!
在此之前,郭陽對大渝朝堂,已經做了不少功課,自信憑自己三寸不爛之舌,能夠說服一些大渝官員為自己所用。
也是郭陽現在手頭上可用的人才,真的是太少了,尤其是像陳誌峽這種位高權重的官員。
一旦要是陳誌峽願意投誠自己,那麼對日後造成的連鎖反應,毫無疑問是有促進意義的。
果不其然,郭陽一番話說完後,陳誌峽的表情出現一抹糾結的神色,眉頭也緊蹙起來。
顯然郭陽的話,觸動他內心裡一直猶豫不決的東西,身為南郡郡守,陳誌峽確實一直以來,都在為自己日後的前程,感到心悸。
漢王登基這麼長時間以來,一直都未曾對下麵下達任何政令,這就造成人心惶惶。
南寧王和靖王之所以謀反,除了有樣學樣,更多也是對漢王這種不作為的不滿。
陳誌峽也心裡清楚,跟這樣的朝廷打工,一時半會兒當土皇帝問題不大,可時間長了,有些事情就不好說了。
因此郭陽這麼一說,他心裡就更加糾結了,眼中也閃現出掙紮的光芒。
“陳大人,劉安闥劉將軍,你應該知道吧?難不成你想學他?”
陳誌峽麵色漲紅,郭陽搬出劉安闥的事兒,他怎麼敢接茬?
人家可是朝廷的大將軍,鎮守北境的無敵戰神,但劉安闥不管朝廷,隻忠於大渝社稷江山,郭陽說他想學劉安闥,這不是故意臊他嗎。
“郭陽,茲事體大,你給我點時間。”陳誌峽的語氣放軟,他是沒轍了。
一邊老婆孩子被郭陽和他老婆打斷手腳,家裡被糟蹋成這樣,讓他回過身來投效郭陽,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,陳誌峽也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啊!
當然並不是說陳誌峽對郭陽有意見,相反並沒有,他老婆孩子什麼德行,他自己心裡清楚,隻不過有些事兒心裡認,嘴上是無論如何不會認的!
“陳大人,我不是非你不可,你現在就得做出決斷!”郭陽卻不給陳誌峽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