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抖了抖翹起的二郎腿,他一眼便看穿了朱逸陽的小伎倆。
想讓他死?
還用如此拙劣的激將法?
“我確實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,所以還是不浪費朱將軍這麼好的計策了!”他戲謔說道,隨即站起身來:“這裡沒有其他事情了吧?那我先告退了!”
意不意外?
驚不驚喜?
聽到他這話,朱逸陽呆了!
寧北臉上樂開花了!
而其他人都齊刷刷愣住了!
這是什麼操作,不是應該怒而拍桌,然後指著朱將軍的鼻子說,你才是乳臭未乾的小子,你全家才是乳臭未乾的小子,這個任務老子接了嗎!
眼看沈安就要瀟灑離開營帳,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鬨聲:“都給老子滾開點,我有要事跟我們將軍報告!”
緊接著,便聽見兩道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。
沈安臉色一驚,這聲音是秦二郎的,他這麼急匆匆找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。
他趕緊掀開帳簾跑了出去,卻見秦二郎已經被一群持槍甲士圍了個團團轉。
秦二郎看到他,一臉緊張的說道:“榮小姐出事了!”
“什麼?”沈安臉色大變,推開左右的甲士,卻又突然停住腳步,身體化成一道閃電,轉瞬之間便已經到了朱逸陽身前。
他右手猛地一伸,抓住了對方的脖頸,臉上肌肉扭曲,雙目泛著紅光問道:“是你乾的?”
“咳咳……你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!”朱逸陽的臉已經憋得通紅,劇烈咳嗽起來。
其他人這才回過神來,紛紛圍了上來。
“沈安,你要乾什麼,趕緊放了朱將軍!”
“你要造反嗎?快鬆開手!”
“你要是傷了朱將軍,今日必死!”
秦二郎早就猜到沈安會暴跳如雷,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以為是朱逸陽乾的。
生怕他鬨出大事,趕緊喊道:“剛剛護送榮小姐回京的天子禦衛逃回來一個人,說是被一群蒙麵人把榮小姐給劫走了,看身手應該是劫道的江湖人士。”
沈安聞言,臉上的怒氣漸漸平息下來,深吸了一口氣,手上的力氣也小了幾分,冷靜下來後,鬆開了已經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朱逸陽。
哪有什麼劫道的江湖人士,敢在天子禦衛的保護下打劫?
一定是梁帝授意,白無極故意為之,將榮錦瑟控製住了。
為的便是將他徹底束縛住,從而更好的讓他為其所用。
不過,隻要他還有被利用的價值,榮錦瑟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。
“朱逸陽,你的任務我接了!”
沈安咬牙說道:“我這就回去準備,但是你給白無極傳個話,錦瑟若是少了一根毫毛,就是天王老子來了,我也要殺他全家!陛下也保不住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