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世勇當日就接到沈安命令,讓他放棄對軍營的整訓,立刻前往戶部,調取銀兩。
看著差人送來的手書,白世勇好不暢快!
還以為你沈安有多大本事,現在不還得低頭?
這一次,真是多虧了丞相大人!
白世勇心中思量著,此次交接之後,他的趁機會給姚成本好好送份心意,他們同屬太子旗下,奈何身份懸殊。
彆管最近朝廷上那些流言蜚語如何,白世勇不在乎,他隻想和這些權貴們多多交往。
拜的神多了,自有神庇佑。
“回去告訴沈大人,就說末將領命了。”
午後的陽光,帶著幾分疲懶,戶部的官員差人們,還在忙碌著,或是三五人湊在一起品茶賞風。
要麼,就是七八個聚堆在一起下棋打牌。
姚成本就在堂中正部安坐,看著手下人如此放蕩,也不在意,什麼時候沈安服軟,他們在起來乾過也不遲。
不倒一杯茶的功夫,白世勇來了。
他身上有傷,棄馬換轎,不然還能在快點。
到了戶部門外,白世勇趕忙下轎,親手提著事先準備好的禮物,快步往正堂就跑。
見到姚成本的一刻,根本不顧身上傷口,拜倒就磕頭。
“末將白世勇,拜見姚相爺!”
“白將軍,起來。”
姚成本早就注意到他手中之物,不免心情大好,吩咐人上茶。
“咱們都是殿下的臣民,是同僚。”取杯蓋篦住浮在茶湯上的葉子,姚成本輕抿了一口,目光隨即落在他身上。
“咱們就開門見山,痛快些講。”
“你能來,沈安怕不是已經認投了。”
姚成本上午叫人拖扛,一直晾著於廉,也是出於這一點考慮,為救災一事,滿朝文武,沈安肯定是最著急的那個。
他是真的一心為了百姓。
這點,姚成本佩服,奈何權爭殘酷,他自信沈安不可能為了一口意氣,就能放任拖延,錢到手的越慢。
淮水的百姓,遭難的人,也許就更多。
手段是殘酷了一點,但彆無選擇。
白世勇重重點頭:“相爺所言不差,那姓沈的,扛不住。”
“好。”
姚成本對他沒什麼好印象,雖然手下他的厚禮,可金銀之物他姚相爺見多了。
這又算得了什麼?
不是看他還有幾分孝心,戶部大堂上哪有他的茶喝。
叫人把批票轉給白世勇,姚成本翻蓋送客了。
姓白的還像好丞相多親近,但他也之進退,起身拜彆而去,美中不足心裡有些虧得慌。
足足千兩銀子,換一杯茶喝。
人情買賣雖然不能當下見利,但他知道,賺是肯定賺不到咯。
姚成本這一次批給白世勇,足銀三十萬。
但是要分成三波運送,第一波十五萬全部都是雪花庫銀,烙官印,上蠟封。
剩下十五萬,戶部以庫銀不足為借口,改用碎銀子支付,如此碎銀子在熔煉時的損耗,就成了他們的私房錢。
加之各地方呈送的碎銀成色不同,這裡裡外外的,他們還能再賺一筆。
白世勇心裡盤算的清楚,他乾爹侯近山已說的明白,不管那一次轉手,其中的抽頭,都有他一成!
看似不多,但二百萬全發下來,白世勇至少也能拿到五十萬兩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