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罪。”
歎了口氣,沈安讓他站起身來,在北方三州之地,他就代表著朝廷,而且麵前還有他的部下,不可令其太過丟人。
現在沈安並無殺他之意,北方尚且需要他來安穩。
進入正堂,迎麵沈安就被一股濃鬱的酒味,衝的鼻子疼:“看來宓珞你還是個海量之人,這是喝了多少酒?”
此類之預,宓珞可不敢應聲,隻能嗬嗬的傻笑,沈安倒是也不追他,這邊端坐在正堂上,沈安的臉色並不那麼太好。
“這些公文不用看,一定死關於北方災情的事兒;我不想追究你之前的過錯,此次本王前來,就是為了要把事情辦好。”
“工部的撥款,到了嗎?”
宓珞愣了一下:“王爺可是在和末將可玩笑?工部的撥款?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!”
“什麼?!”
聞言,沈安當時眉頭緊鎖,難道是韓偉和劉長勝兩個混蛋,還沒去執行他的政令?
不待他發怒,一旁的武弁忙道:“將軍這倒是您忘了;朝廷工部的相關撥款,早就送到了,正好三十五萬!”
“我怎麼不知道!”
武弁哪裡敢說話,隻是心裡不停叫苦,怎麼是你不知道,分明已經稟告兩次,可沒回宓珞都當做耳邊風一樣,便是朝廷撥款送到的那一天,他竟然還在喝酒!
而且事伶仃大醉,所有薄款入庫的工作,都是武弁幫忙弄得,好在他身邊hi哎呦嗬咋麼一個人武弁跟隨宓珞多年,深得他的信任,隨手有他賜下的令符,不然的話,這些錢隻怕是到今天為止,都無法入庫。
“這件事過去了。”
沈安還是那麼大度坦然:“從此之後你該做什麼,做好就行,之前的事全都翻篇。”
說著這邊徐青將沈安的策略成文給他擺在麵前:“你看看吧,就按照這上麵去做,落實下去。”
徐青還算客氣,奈何宓珞卻姿勢嗬嗬一笑:“這件事話是這麼說可王爺,在下也有在下的難處。”
“什麼意思!”
他要是這樣不識抬舉沈安就受不了了,之前已經免了他那麼多的大罪,要是嚴肅起來,打他一個瀆職都不難。
要知道而今新朝在列,瀆職之人那有一個好下場的?
要是宓珞現在能正式麵對這一切,沈安依舊不會難為他,可眼下他的態度,頓時點燃了審案的怒火:“你這是真以為本王不會殺人嗎?”
“不!”
宓珞當時把身子一晃,偎在他麵前:“末將當然知道王爺鐵血辣手,但末將所以要這麼說也是有理由的:”
“因為……因為……”
他分明就是不停推諉,沈安豈能容他如此?
當時雙眼一瞪,回手抽出於廉佩劍就要斬他,可這是武弁卻一把抓住了沈安手臂,這版僭越之舉,頓時引起眾人警覺,刹那之間至少二十多把利劍直逼在他的脖子上。
門外還有無數軍士,將這裡瞬間包圍的裡外三層密不透風。
“王爺,標下,標下……”
武弁被嚇的說不出話來,顫顫巍巍的看著他:“末將所以如此,全是因為將軍他也的確是有苦難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