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錚也沒想到他這麼上道,忽然想起之前那個光頭老男人的身份證還在她這裡,等有時間了還真得去派出所報案,萬一那光頭坑害了許多人,她這還算做好事了。
“要不,我也幫個忙?”
一旁的呂金宴是單純覺得無聊,他不缺錢,就是忽然想起自己當初也是這麼一步一步走過來了,還有點回味。
況且,他坐了這麼久火車,身子骨都僵硬了,也該去活動活動。
“行啊。”唐錚又將何楊剛給她的帽子和手燜子遞給了呂金宴:“你跟宋大哥一樣,帽子提成五毛,手燜子提成兩毛。”
呂金宴倒是沒拒絕,笑著點頭:“好啊。”
列車員的口哨聲又吹了起來,下車的又一窩蜂的往火車門口擠。
宋大哥叮囑他媳婦幫著看東西,幾個人都擠進了人群中。
“妹子,你太厲害了,就你這腦瓜,我兩個都頂不上你。”
何楊跟在唐錚後麵,簡直是對唐錚佩服的五體投地了。
唐錚笑了笑,其實這種經營方式在後世已經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,而現在的人都是比較保守的,陌生人之間更是相互不信任。
這個年代,隻要你膽子大,隻要你不傻,賺錢就跟玩兒一樣。
“溫開水,溫開水,兩毛錢一杯嘞!”火車門打開,下車的一窩蜂的往下擠,許多大媽們拎著水壺拔高了聲音。
“怎麼這麼貴,不是一毛錢嗎?”有人皺眉,十分不滿。
“嫌貴就彆喝。”那賣水的大姐也不是個好脾氣。
她剛走,又有一個婦女湊過來,對那個要買水的男人道:“同誌,我的水一毛,你買不買?”
剛走的那大姐聽了頓時就破口大罵:“你怎麼回事,咱們剛講好的都兩毛錢賣,你怎麼又一毛了!”
“出門在外都不容易,我這也是心軟……”
“我曹尼瑪的,你敢耍我,好人都讓你當了!”
那大姐脾氣還挺火爆,揪著那婦女的頭發就打成一團,婦女手裡的暖壺也摔在了地上,裡麵的暖瓶膽直接摔碎,熱水都灑了出來。
唐錚看了一會兒戲,又開始賣自己的帽子。
等火車都要開了,那兩個人還打在一起難舍難分,列車員一個勁兒的吹口哨警告兩個人,有的也想上手拉架。
那大姐指著要拉架那人的鼻子道:“都彆碰我,不然我賴上你們調戲良家婦女!”
唐錚跟何楊又看了一會兒熱鬨,然後唐錚對何楊道:“這也給我們提了個醒,以後避免出什麼麻煩,定價之後就不能降價。”
何楊有點為難:“咱們買東西不都是貨比三家,然後誰賣的便宜就買誰的嗎?”
唐錚一陣無語:“我說的意思,是兩個賣貨的在一起的話,你要是降價不就是搶人家生意嗎,做人也得守點行內的規矩。”
所以說,那個挨打的婦女也不是很冤枉。
何楊立馬點頭:“對,妹子,這事兒我記住了,等我回去我就跟他們好好說說。”
等回到了火車上,唐錚正打算把這件事跟宋大哥還有呂金宴說一聲,就見座位上多了一個抱著孩子的陌生婦女。
宋大哥的媳婦眼圈都紅了,一臉無奈的看向唐錚幾個。
“怎麼回事?”宋大哥開口問自家媳婦。
“這個大姐,占了座位就不走了……”宋大哥媳婦有些委屈,說話也哽咽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