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博恩看見來人,臉色有些僵硬:“胡老板,幸會。”
胡老板環顧在場村民,感覺空氣裡都是一股窮酸味:“怎麼,魏總不去參加上流人士的宴會,反而跟鄉下人湊到一起了?”
“魏廠長人特彆好的,人年輕還善良,他今天特意請我們全村人吃飯呢!”
唐錚的二嬸王翠蘭,早就想要巴結討好魏博恩呢,這下可是有了機會,立刻就說魏博恩的好話。
魏博恩看了王翠蘭一眼,覺得她還挺聰明的。
胡老板嗬嗬兩聲:“有句話叫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,你們可得小心點飯菜裡彆被魏總下了耗子藥!”
魏博恩的臉色,比吃屎還難看,要是擱以前的脾氣,他早就動手打的胡老板滿地找牙了。
眾人看著胡老板,都有些不順眼,這人誰啊,說話怎麼比吃了臭狗屎還臭。
王翠蘭心頭一喜,終於有機會能在魏廠長跟前表現一番了。
她立馬就道:“你這個人,穿的衣冠楚楚的,怎麼能這麼說話呢,魏廠長可是個大好人!”
胡老板輕蔑的看了一眼王翠蘭,問魏博恩:“你小子,最近,好這口?”
唐錚差點就笑噴了。
不說魏博恩手段卑鄙這件事,小小年紀確實是年少有為。
他確實有個癖好,喜歡年紀大的女人,尤其是生過孩子的,而且還是良家婦女。
不過,就王翠蘭這情況,魏博恩也是看不上的。
魏博恩臉色難看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,就忽然感覺自己拚命隱藏的秘密被胡老板在眾人麵前給抖了出來。
這種感覺,就仿佛被扒光了衣服,被眾人觀摩一樣羞恥。
“你夠了,趕緊滾,不然彆怪我對你不客氣!”魏博恩雙手握拳,有些咬牙切齒。
胡老板慢悠悠的點燃手裡的雪茄,緩緩吸了一口,吐出淡淡的煙圈來:“急什麼,難道我戳到你的痛處了?”
王翠蘭這個時候,才明白了胡老板話裡的意思。
她渾身的血液都往腦袋上衝,喊了一嗓子,就衝過去要抓胡老板的臉。
胡老板眼裡閃過一抹輕蔑,身後的人一腳就把王翠蘭給踹趴下了。
“不自量力的東西。”
魏博恩臉色瞬間陰鬱:“胡老板,你這樣就有些過分了吧?”
胡老板吸了口煙:“過分嗎,我不覺得啊?”
說完,他冷笑一聲,輕蔑的看了一眼地上趴著的王翠蘭,轉身就走。
感受到眾人看戲的目光,王翠蘭感覺特彆丟人,於是惱怒的喊遠處的唐母:“大嫂,文禮,我被人欺負了,你們怎麼不給我做主啊?”
唐母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,唐錚搶先道:“二嬸是吧,我二叔和大雷哥都在呢,你應該找他們給你做主才是。”
唐錚這話說完,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一旁裝鵪鶉的唐二叔和唐大雷身上。
兩個人是慫,但也不傻,他們是平頭百姓,怎麼能跟胡老板硬碰硬,況且魏廠長對胡老板不也是沒辦法嗎?
自打唐大雷跟郭雙離婚,村裡的流言蜚語就沒停下過,父子兩個都是努力減少在村裡的存在感。
王翠蘭一出門,就有人拿她和唐母做比較,之前可沒少跟村裡人乾仗,挨打的次數多了,最後也老實了。
王翠蘭看著唐錚伶牙俐齒,有一瞬間的錯愕,這才想起來這個死丫頭竟然不傻了。
大房一家果然是日子越過越好了,唐文奕娶了媳婦,唐文禮辦了廠子,而且結實了不少貴人,唐錚也不傻了。
而她呢,孫子沒了,兒子好不容易娶的媳婦也離婚了,現在還是一屁股的饑荒,家裡還有個土埋半截子,整天事兒事兒的老太婆。
王翠蘭頓時悲從中來,拍著大腿就哭了起來:“哎呀……我的命太苦了啊……我被人欺負了家裡都沒個人給我做主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