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炎霆站在浴缸邊，突然俯身。
嚇得薑潮汐一機靈：“你……你乾什麼？”
“我幫你搓背，以前都是你幫我搓背，現在換我幫你搓。”
說話的同時，陸炎霆的手放在薑潮汐的後背上。
指腹稍稍用力，劃過她光潔的皮膚。
手指好像帶了電，讓薑潮汐的皮膚一陣陣的酥麻。
薑潮汐實在不習慣陸炎霆的服務。
她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，因為緊張，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。
“不用你幫我搓，我自己可以搓，你出去。”
陸炎霆笑了：“以前我說我可以自己搓，是你說後背自己搓不到，要幫我搓，現在換我幫你了，後背不好搓，你自己搓不到。”
薑潮汐被陸炎霆堵得沒了語言。
沒想到陸炎霆還記得那麼久以前她說過的話。
那個時候的她，真的就像保姆一樣，無微不至的照顧陸炎霆。
他要喝水，水馬上送到他的手裡。
幫他洗澡洗頭，幫他穿衣服，念書給他聽。
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，全年無休。
現在被陸炎霆照顧，她卻感覺不到開心。
反而更難受。
陸炎霆問：“需要洗頭嗎？”
“要。”薑潮汐淺淺的應了一聲。
陸炎霆遞了毛巾給薑潮汐：“你把眼睛擋一下，以免泡沫進眼睛裡。”
“好。”
薑潮汐用毛巾擋著眼睛。
第一次給女孩子洗頭，陸炎霆雖然心裡沒底，但還是有條不紊的先用花灑把薑潮汐的頭頂淋濕。
再擠上洗發水，抹在頭上。
他一邊回想薑潮汐以前給他洗頭的手法，一邊慢慢的用指腹揉搓。
一點點，一點點搓出泡沫。
他不敢太用力，怕把薑潮汐弄疼。
以前她給他洗頭，洗得又乾淨又舒服。
也不知道他給她洗頭，她舒不舒服？
陸炎霆偷偷看了一眼，薑潮汐用毛巾死死捂著眼睛，看不到臉上的表情。
他不放心的問：“怎麼樣，力道合不合適？”
“嗯，還可以。”薑潮汐悶悶的應。
洗乾淨之後衝去泡沫，陸炎霆又幫薑潮汐抹護膚素。
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烏黑的頭發。
她的頭發像綢緞一般光澤柔滑。
陸炎霆突然有幫薑潮汐洗一輩子頭發的念頭。
平時薑潮汐洗頭，十分鐘就洗好了，陸炎霆足足給她洗了半個小時。
洗得薑潮汐都快沒耐性了。
催了幾次，他才終於洗好。
薑潮汐指了指牆上掛著的乾發帽：“把那個給我。”
“好。”
陸炎霆一直坐在浴缸邊，站起身，才發現褲子都濕透了。
他拿了乾發帽給薑潮汐，就開始脫自己的褲子。
看到陸炎霆的動作，薑潮汐驚愕的問：“你脫褲子乾什麼？”
“褲子濕了。”
陸炎霆回答得理直氣壯。
“濕了也不用脫啊，你……出去出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