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裡什麼都清楚,可就是醒不過來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白雪凝終於醒了。
醒來卻是在醫院。
她茫然的看著醫院,大腦一陣陣的發懵。
突然,門外傳來喧囂聲。
白雪凝下意識扭頭,朝聲音的方向看去。
隻見病房的門被推開,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的視野範圍內。
“雪凝,雪凝……”白母又哭又喊,衝進病房,她想撲倒白雪凝身上,被同行的護士及時製止。
“病人現在身體多處骨折,不能碰她。”
白母這才握住白雪凝的手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:“雪凝,還好你活著,你知不知道,媽這些日子,過得有多苦,媽想你,好想好想你……嗚嗚……”
白母哭得聲嘶力竭,白雪凝心裡也泛酸。
弱弱的喊了一聲:“媽……”
“雪凝,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裡了,你車裡的屍體又是誰的,連警察都說你已經死了,嗚嗚……雪凝……你回來就好,媽的日子也有盼頭了……”
白母坐在病床邊,訴說這段時間的苦與痛。
白雪凝的“葬禮”辦完之後,白父就把外麵的私生子帶回了家,連小三也登堂入室。
白母沒了依靠,整天以淚洗麵,甚至想追隨白雪凝去了。
說完自己的苦,又開始說白父的沒良心。
女兒“屍骨未寒”就把私生子領回家,完全不顧念三十年的夫妻感情。
白母的精神一下就垮了。
被小三欺負,她都沒有力氣反擊。
整天像行屍走肉一樣。
今天突然接到警察的電話,說她女兒在醫院,讓她馬上過去。
她還以為是詐騙電話,罵了打電話通知的警察。
她的女兒明明已經入土為安了,怎麼可能在醫院,都是騙子。
警察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,她才相信,來醫院走一趟。
看到白雪凝,她的清醒瞬間崩潰。
白雪凝伸出手,輕輕擦去媽媽臉上的淚水:“媽,您受苦了。”
“不苦不苦,你回來我就不苦。”
白母現在又覺得日子有了盼頭,女兒回來了。
白雪凝就是白母的主心骨。
隻要白雪凝在她身邊,她誰都不怕。
白雪凝又說:“媽,我回來的事你暫時不要告訴彆人,我想安安靜靜的養傷。”
“好,我不說,免得那些無關的人打擾你。”白母擦乾眼淚,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白雪凝:“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裡了,怎麼瘦成這樣,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,沒飯吃嗎?”
白雪凝搖了搖頭:“說來話長,我以後再告訴您。”
她不敢亂說話,因為門邊站著的護士,看起來透著詭異。
也許是隆四海派來監視她的人。
這時,醫生來查房。
白雪凝發現,來查房的醫生,就是在彆墅幫她治手的醫生。
而醫生根本不拿正眼看她,好像不認識她。
檢查完就走了。
白雪凝愈發肯定,護士就是來監視她的。
她不能亂說話。
亂說話,隆禦庭就會死。
她要想辦法救隆禦庭。
幫他擺脫他惡魔般的義父。
他這輩子太苦了,也不知以後能不能過上自由自在的好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