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知道,謝謝你放我一條生路,以前是我不自量力,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,現在我懂了,沒什麼比活著更重要。”
宋沐晨的姿態放得很低。
他不想激怒宋清慕,給自己和孩子帶來滅頂之災。
哪怕有再多的恨,再多的不甘。
也隻能吞進肚子,連想都不敢想。
宋清慕看到宋沐晨和完全不一樣了。
以前的宋沐晨,意氣風發,有理想有抱負,現在的宋沐晨,連骨氣都沒有了。
他知道,宋沐晨現在這樣,都是為了保護為出世的孩子。
但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宋沐晨。
更不會讓宋沐晨有後代。
斬草除根,是早晚的事。
宋清慕臉上的笑容並未深達眼底。
眼神始終冰冷。
“哥,你的變化真大,你不僅僅是癱了,連骨頭都斷了,哈哈哈,沒骨氣!”
宋沐晨依然平和:“骨氣有什麼用,識時務者為俊傑,我說過,我隻想安度餘生,不想再參與任何的爭鬥,希望你能放過我。”
“好啊,要我放過你,你學兩聲狗叫來聽聽。”
宋清慕下巴微揚,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。
竭儘所能的侮辱宋沐晨。
“學狗叫有什麼難,隻是在這裡,不太好吧,你想聽,到沒人的地方,我學給你聽,小時候我們一起玩,不是經常學狗叫嗎,我總是比你們學得更像。”
宋沐晨已經到了波瀾不驚的地步。
為了未出世的孩子,他什麼都可以做。
隻要宋清慕可以放過他們。
宋清慕大笑道:“哈哈哈,你不說我都忘了,你確實學得最像,天生就是當狗的命,就在這裡學,去沒人的地方有什麼意思,我還要拍下來,發到家族群裡,讓長輩們都看看,哈哈哈哈……”
宋沐晨放在膝蓋上的左手已經握成了拳。
手背青筋凸起。
他不敢動怒,更不敢惹惱宋清慕。
現在宋清慕想殺他易如反掌。
為了苟活,他隻能聽宋清慕的話。
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宋清慕侮辱了。
他住院的時候,宋清慕還跑去醫院侮辱過他。
宋沐晨咬了咬牙,彆開臉,麵向湖那邊,“汪汪汪”了幾聲。
就算其他的客人聽到,也不會發現是他在學狗叫。
宋清慕笑得直拍大腿。
“哈哈哈,哥,你現在怎麼這麼聽話,如果你以前這麼聽話,現在也不會癱,哈哈哈,笑死我了,你學狗叫,真的像,我還以為是條真的狗。”
宋清慕狂妄得厲害,根本不把宋沐晨看在眼裡。
肆意的踐踏宋沐晨的尊嚴。
以侮辱他為樂。
這時,宋清慕的手機響了。
他還要回公司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,暫時放過宋沐晨。
宋清慕走後不久,宋沐晨的對麵,坐下一個靚麗的身影。
竟然是季初楠。
她不是走了嗎?
怎麼又去而複返?
季初楠看出了宋沐晨的疑惑,解釋道:“我不想和宋清慕相親,他狂妄了,找了個借口走了,我也沒走遠,就在附近,等他走了,我再回來。”
“哦!”宋沐晨淡淡的應。
“宋沐晨,你現在身體怎麼樣?”季初楠上下打量宋沐晨。
他看起來瘦了一大圈,還坐在輪椅上。
落魄得讓人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