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軍營里的禍害,讓好多人得了痢疾,大半天都好不了。
有些沒來得及治療的,害死了兩三個。
他們是士兵,是死在戰場上的人!
卻因為這吃壞肚子的病,就這樣突然死了。
何其荒唐!
難怪王妃說梁河死不悔改,看看他要殺人的眼神,肯定覺得自己做的對。
他們最討厭的,就是這些食官祿不做實事的老鼠!
將士們都是愛糧食的,沒人朝梁河丟菜葉臭雞蛋,但是他們不知道從哪兒搬來了筐馬糞,還有爛葉子和小碎石。
厭惡地朝着梁河丟去。
梁河這麼愛面子的人,只覺得羞辱至極。
可身上的疼痛,讓他沒有辦法辱罵。
突然,他臉色一變,身下不收控制地噗噗出聲。
士兵們都是男人,完全不嫌棄,紛紛嘲笑起來,眼裡儘是譏諷。
梁河羞憤欲死,暈了過去。
南蘊站在遠處,臉上露出笑容。
別看梁河長得不盡人意,可他卻比任何人都要臉,不然也不會裝的老實,在乎周圍人的評價。
南蘊這一手,讓他當眾拉褲子,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厲害。
收拾了梁河,南蘊發現北涼寒還沒有醒過來。
想到朱余診斷時說的話,不由得皺起眉。
“王爺這是因為肩部的傷口,引起了舊疾,陷入昏迷了。老夫是束手無策了,只能等待王爺醒過來,才能進行後續治療。不然,他昏迷不能及時得到藥效的反饋,反而會害了王爺。這火毒,不是那麼容易根除的,王妃最好慎重行事。”
南蘊忽略朱余最後的挑釁,她也發現了北涼寒脈象的紊亂。
原來在這兒叫火毒。
北涼寒昏迷是南蘊沒想到的。
現在也不怕有人來查了,假的都快成真的了。
南蘊在心裡開了個冷笑話,卻笑不出來。
她知道,北涼寒是為了救自己才這樣的。
他無助地躺在床上,不知道何時才能醒來。
“喲,王妃又來了?”朱余沒好氣道,“我都說了,王爺現在需要自己醒過來,你總是來試幹嘛?把王爺當實驗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