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城的人可能會提前到,”北涼寒看了她一眼,“元一回來時,發現了太子的人,可能就是護送太醫來的人。”
南蘊心裡瞭然,果然是有正經事情找她。
她對白鋅的到來並不排斥,只是希望對方不要插手她好不容易秩序。如果白鋅真的有真實實力,她反而十分歡迎白鋅來解救這些可憐人於水火中。
總之,白鋅只要不是來進行朝堂鬥爭的,她都能很好的接受對方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南蘊看了看時間,“沒什麼事情了,我就要回去了。”
她還趕着去做研究呢。
北涼寒默認了。
看着南蘊遠去的背影,他心裡卻無法平靜。
他的直覺告訴自己,或許只有將背後的人找出來,才能讓自己直面內心。
北涼寒等南蘊的背影消失的看不見后,才徑直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月在地平線下,還未等到天空中的餘暉消失,便懶洋洋地升了上來。
陳列在邊境線外的大軍,正在做飯,炊煙裊裊。
“將軍,你說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
一名青衣中年男子不解地望向對面身材健碩的男人,男人身着軍甲,嘴巴周圍鑲嵌着一圈毛躁的鬍子。
他就是赤炎國的大將軍,慕容郝。而向他提問的青衣男子,則是他的軍師,楊升。
慕容郝搖搖頭,“你都看不透,我怎麼知道?”
他煩躁的摸着頭髮,亂糟糟的。
“我也想知道陛下到底想什麼呢!都到了北涼地界外,又不讓我們出軍了。都三天了,對面肯定已經知道我們的大致情形了,肯定早有準備。不如三天前突然進攻,那麼好打了。”
楊升倒是聽了個傳聞,“將軍,你說會不會是十年前的那件事。”
慕容郝停頓了下,“十年前?難道是……”
他眼睛瞪大,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?
楊升肯定地點頭,“除了這個,屬下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。”
也就是從十年前開始,赤炎國國君,就像是換了個人,整天日夜笙歌,勞民傷財,絲毫不在乎外界的聲音和評價。
身體虧空了不說,就連赤炎國的皇子們都沒人受他待見的。
整天都在打壓皇子們,害的他們這些朝臣,也覺得沒人能擔起大任,紛紛希望他們的國君能再生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