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蘊眉毛一挑。
蓄意接近？
“寒，你在說什麼呀？我，我怎麼沒有聽懂？”柳素素扯了扯嘴角，最終還是抿緊，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了。
“不知道，那我就告訴你。”北涼寒將目光重新投向那玉蘭花，“你和太子的對話，我都知道了。太子妃，如果說一年前，我對你從來沒有懷疑過，那自那天之後，所有的不解和疑惑，就全都豁然開朗了。”
“你從最開始救我，就在欺騙我了。一直到現在，七年了，我活在你的謊言中。頂替南蘊的救命之恩，府中的賬冊，幫助太子對付我，泄露我的蹤跡……這些還不夠我和你決斷嗎？”
柳素素被他看透人心的眼神嚇得不住後退，搖着頭。
“不，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“寒，是不是南蘊在挑撥離間？救你的人就是我，你明明知道的。還有那賬冊，不是我，是蓮花！她也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了代價。還有太子，我是被逼的。我不想傷害你，但是他要殺我。”
“我被威脅迫害的時候，寒，你在哪裡？我良心難安，但是我是想活着，想活着和你有個未來！”
柳素素說地越發肯定。
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，她永遠都只是為了自己着想。
嫁給太子后，又不想放棄北涼寒，兩邊釣着。
結果到最後兩邊都不討好。
“可當年，我昏迷醒來后，二皇子被任為太子時，我不是沒有問過你要不要嫁給我。”北涼寒直接道出關鍵，“你當時說再等等。”
“後面南蘊和我出事後，我也說過，我可以不娶她，拼了這個位置也要娶你。但是你也不願意。”
“我是為了你和南蘊啊，你要是不娶她，她就會死的，你也會被南家記恨……”
北涼寒皺眉打斷，“我說過，我不在乎。我有要求你為我和南蘊着想嗎？如果真的是這樣，為什麼我才和南蘊定下，你就成了太子妃了。”
“你從最開始，名字就被上了太子妃的候選人名冊。”
“那，那是我父親……”柳素素咬唇，還想解釋。
“夠了，”北涼寒冷着臉，“你的主意，還是你父親的主意，我都不想再聽。”
“正是因為你那七年，對我有過真心實意的時候，我才沒有趕盡殺絕。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，被當做傻子欺騙后還能保持好的心態。”
“太子妃，從今日起，我們就不要再聯繫了。若是之後，你和我對上了，我也決不會手軟。”北涼寒說完，毫不留情地離開。
柳素素連忙拉住北涼寒的袖子，“寒，我不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