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,南蘊小等半柱香,遲遲不見弦歌前來,她略一思索,當即打開房門離開。
一番尋找,最後找到了北涼寒。
二人站在一樓人群中央,望着周圍數不清的鬧客與花樓女子。
北涼寒貼近南蘊,聲音微低:“方才那女子帶你上去說了什麼?”
“她與我說,我和他弟弟長得相似,許是不知曉我是女子,至於別的……倒也沒多說什麼。”
南蘊搖搖頭,如實說著。
弦歌這人長得貌美,又生的一副風情骨模樣,看人時總是媚眼如絲,如此一個女子,很難不讓男人愛上。
平心而論,南蘊還挺磕弦歌的顏。
只是就事論事而言,弦歌為何之前會找她一人這件事,她自己也不清楚。
若是用她與她弟弟長得相似此理由來說的話,她自己怕是都沒有相信。
正當心中困惑時,正在彈唱的小檯子上驀然一女子拽着舞布似從天而降一般,整個人都添加了幾分光彩,惹人的目光遲遲挪不開。
“諸位,方才奴家我已經去計算過票數了,我們的弦歌姑娘票數遙遙領先,按照先前的規則,從今日開始,弦歌姑娘就是萬花樓的花魁了!”
花樓老鴇笑着走到弦歌身邊,邊說邊搖着扇子,臉上滿是止不住的笑容。
聞聲,底下的男人們吆喝聲一聲比一聲高。
南蘊清楚的聽到老鴇說的這話,她不由看向弦歌。
弦歌面色微冷,目光無所固定落在人群中,眼中似是有一抹落寞。
雖說人依舊風采,可流露出來的神情十分明顯,顯然就是有些悲意在其中。
南蘊輕挑眉,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。
似乎從眼前的情況來看,這位弦歌姑娘倒不一定會是與追殺她的人是一夥的,不過此人目前能不能相信,還得另找機會一探究竟。
人群中,男子們皆是用裸露的眼神盯着弦歌。
其中,一位大肚便便似的男人擠開擁擠的人群,他來到最前方的位置,眯眯眼盯着弦歌勾唇一笑:“弦歌姑娘真是貌美,聽聞你們這兒的姑娘選上花魁之後,便可由高價者得下初夜,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啊?”
初夜?
南蘊一聽狠狠皺眉,她清楚,身為花樓中的女子,必定是逃不過這一遭,畢竟她們也是以取悅別人為生。
然而眼下,她卻還得試探弦歌究竟是敵是友,若是讓她被旁人買了去,那她在想找機會試探弦歌可就不容易了。
南蘊還在思索,台上的老鴇卻笑的格外開心。
老鴇拉着弦歌往着台下位置走了走,讓底下的男人們更看清楚些弦歌美貌面容,她笑意止不住:“自然是真,價高者得。”
弦歌面色微白,雙手死死攪在一處,身姿卻仍舊鎮定挺直。
大肚便便的男人正是此處另一富商之子,色眯眯的眼神一直盯着弦歌,他高聲得意道:“本公子願用一百兩銀買下弦歌姑娘初夜!”
剎那間,人群中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嘆聲。
一百兩銀子對於富商之子來說並不多,但對於一些普通人來說,這個金錢數量可就不一般了。
富商之子得意望向周圍,唇邊的笑容一直沒消失過,自負過頭的自信表明了他對弦歌勢在必得。
南蘊微眯黑眸,當即上前一步,聲音冷脆:“我出十兩黃金。”
十兩黃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