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蘊眉宇間有些尷尬,都不知道該怎麼見北涼寒。
而北涼寒心頭也是一陣氣悶,一甩袖轉頭就走,半點不帶停留的。
見他這明顯生悶氣的模樣,南蘊還有什麼不知道的,他一定是氣壞了,她立馬湊上去哄。
一路上,北涼寒一直在生氣,一言不發。
而南蘊跟在他身邊,歉意地溫柔地哄着他:“對不起,把你丟在外面一晚上是我不對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,只是當時不好出來,我出來了那位姑娘會遭難的。”
“我保證什麼都沒做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待了一晚上,是我不對。”
在一句又一句的輕哄下,北涼寒的脾氣總算緩和了許多,南蘊又告訴了他神秘人的消息,北涼寒也被轉移了注意力,沒那麼生氣了。
等他氣消以後,南蘊猶豫過後,還是提出了一件事:“那個,北涼寒,我想給弦歌贖身。”
“什麼?不行!為什麼要給她贖身!”北涼寒生氣地直接拒絕,認真看過去,還能看到他眼裡湧起的一分醋味。
南蘊好言好語地跟他解釋,把弦歌的悲慘身世告訴了他,表示自己不過是可憐她而已,沒什麼別的心思。
北涼寒一張臉拉得老長,老大不樂意,可他雖然滿臉寫着不高興,還是很聽南蘊的話,乖乖地把錢給了她,實在是把妻奴兩個字發揮到了極致。
然而,給弦歌贖身的想法,是她昨夜沒離開后一直在想的事情。
弦歌為人不錯,她對她又一見如故,而且弦歌還把神秘人的事情說給她聽,如此我又怎能看着弦歌繼續落入在這種狼窟中。
得空的那一天,南蘊打算去給弦歌贖身。
來到花樓,隔着一扇珠簾,南蘊看到弦歌被幾個花花公子堵在了二樓,正在言語調戲。
弦歌如同一隻無措的小白兔,和侍女一起不停後退,幾乎被幾個錦衣華服的公子逼到了角落。
“喲!這就是這兒的花魁啊,小妞長得真不錯,來,讓本公子親一口!”
“公子,請你自重……”弦歌抱緊了手中的琵琶,柔弱可憐地說。
“自重,一個妓女還跟我談自重,哈哈哈,本少爺就是點定你了,要多少銀子開口就是,特么的,一個花樓的妓子裝什麼裝,老子讓你服侍,你還敢拒絕不成!”
他身邊跟着幾個狐朋狗友,你一言我一語地唱合。
“蕭公子,別那麼急嘛,憐香惜玉一點,沒看這個美人都要哭了,嘖嘖嘖,可真是我見猶憐啊!”
“裝得那麼好,齊兄,難道你不想嘗一嘗這弦歌的味道?”
齊公子用摺扇遮面,露出一雙斯文敗類的眼,顯然,他們都是一丘之貉,打的一個主意。
“嘿嘿,一個人玩多沒意思,不如多來幾個!”
“多來幾個,豈不是要把人弄壞了!”
“弄壞了又怎樣,花樓妓子而已,這個不行就換一個唄,有什麼了不起的!”
他們一口一個花樓妓子,全然不把眼前的人當人,彷彿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玩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