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想自盡?門都沒有!”
她冷笑着,早在方才她就看出來這一群人打的什麼心思,眼下竟然還想自盡。
那殺手發現自盡無果,竟是開始求饒了起來:“我等也是受人指使,姑娘可否放我一條生路!”
放你生路,誰來放她生路!
南蘊像聽到笑話一般,怒極反笑。
“是誰讓你們來的?”北涼寒修長的手緊緊握住劍柄,劍尖斜在殺手脖頸邊。
“我也不清楚是何人指使,只知是朝廷里的人指使我們乾的。”殺手一五一十地全部抖了出來,在生死之間選擇了生。
北涼寒警惕未消失,顯然是不信他說的話,朝廷中的情況他並非不是不知道,唯一會對他下手的也就是太子,可太子眼下怕是忙着表明身份,他又怎會有功夫顧及他。
殺手看見北涼寒的表情,連忙又道:“我說的都是真的,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,絕無半句謊話。”
看見殺手這麼害怕的樣子,南蘊輕輕拉了拉北涼寒袖子:“我倒是覺得他不像說謊的。”
她一說完,北涼寒才漸漸地把刀放下,隨後利落地收了起來。
“要是我們查出來你說的是謊話,後果你也知道的。”北涼寒蹲下身,冷笑盯着殺手。
看着北涼寒滲人的表情,殺手再次言明說的是真話,見此北涼寒才未在威脅此人。
殺手不知想到什麼,又說了句:“而今太子登基,京城極亂,二位若想知道究竟是誰對付你們,可從這個線索去探查。”
很明顯,南蘊的神情錯愕了一番,想到上次在軍營詢問北涼寒他卻不語的時候,多半那時北涼寒就知道了,當即驚訝之色轉眼即逝。
“路上把他帶着。”北涼寒起了身,吩咐身邊的護衛。
護衛應下,揪着殺手的衣領:“路上老實點。”
殺手半句話都不敢多說,任由着護衛揪着。
北涼寒和南蘊再一次上了馬車,對比北涼寒的如常,南蘊心中充滿了疑惑。
“太子這人品行不端,怎會坐上皇帝的位置?”
南蘊有些奇怪,那時從雲城算計太子離開,她可沒忘記太子那個狼狽模樣,這才過去多久,怎會突然間他便成為了新皇。
馬車被另一個護衛駕着,速度明顯比剛才的車夫快了許多。
“此事三言兩語說不清,待回京一切便真相大白。”北涼寒莫名覺得,此番兩個人回去,顯然凶多吉少。
這些殺手若真的是太子派來追殺他與南蘊的,那麼必定城裡也有追查二人的人。
“這一趟,必須加倍小心。”北涼寒擔憂地牽起南蘊的手,她的身體本來就虛弱,眼下還懷着孕,行動更是不便,他擔心南蘊的身體會因此吃不消。
南蘊鄭重地點點頭,示意自己會加倍小心。
“你害怕嗎?”
看着她的神色,北涼寒忽而看向她問着。
太子登基,先皇駕崩,不論哪一樣,都能讓京城掀起腥風血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