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小姐親自下毒給王妃,最後毒人不成,自己反被毒?”
妾室劉姨娘得知此事,眉頭緊皺,眼中滿是聽到消息時對女兒流露出的擔憂。
此刻說的這話,聽起來雖彆扭,但事情擺在眼前,更加令人作惡。
一個尚在閨閣中的女子,竟是做出此等下三濫的事情,若是傳了出去,她這女兒的臉面定然是沒了。
更何況,險些中毒之人還是身份尊貴的王妃!
劉姨娘對太師的嬌媚,乃至對其他妾室與夫人對耀武揚威,到這一刻都變成了灰燼。
然,她未曾想到解救女兒的辦法,就見太師夫人面無表情走了進來。
只見太師夫人望着劉姨娘,隨即直接讓人將房中陳婉儀的東西全部砸碎。
一旁劉姨娘的婢女想反抗,卻哪裡敢多言半句。
太師夫人看着眾人,悠悠開口:“劉姨娘教女無方,導致二小姐頑劣無度,此次二小姐對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,且不說王妃善良放她一馬,但士可忍孰不可忍!”
“從今日起,由本夫人做主,連夜將二小姐與劉姨娘送到鄉下莊子去!”
一句話罷,劉姨娘面色瞬間蒼白,面如白紙一般,冷汗不停的從額頭落下。
雖是陳婉儀的錯,可她身為母親,自然也逃不過被牽連。
“沒有本夫人的允許,任何人不準將人接回!”
太師夫人端莊萬分,此刻說完這些,卻不禁露出一抹快意的笑。
堂堂夫人被一屆妾室壓在底下多年,而今王妃幫她出了這口惡氣,她如何能不快哉。
“姨娘!”
太師夫人離開后,劉姨娘卻是撲通一聲摔倒於地,隨即雙眼一翻,暈厥過去。
“出事了,劉姨娘暈倒了!”
“快快快,快去找大夫!”
此刻,南蘊正在房中歇息,對於府內的風言風語,她絲毫不被影響。
陳婉儀變得這副模樣,令人作惡。
當然,她向來秉着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的想法,自然不會主動前去幫忙,更何況陳婉儀屢次冒犯她,便是聖心的人這一刻也會被寒心。
如今,能否挺過,就看陳婉儀自己的造化。
她正要吹熄燭光,只聽門外叫嚷。
“王妃,您休息了嗎?”
南蘊眉頭微鎖,聽着聲音,不甚耳熟,隨即她隨口應着:“尚未休息,有事進來回話!”
門外的婢女一聽這話,連忙推開房門離開。
下一秒,婢女正要關上房門,卻見北涼寒也從外走了進來。
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婢女,劍眉當即微擰,不耐盯着她:“這麼晚了,找王妃有何事”
婢女一聽北涼寒這麼問,身體瑟瑟發抖般顫着,本是來求情的話也說不出口。
北涼寒見狀,哪有什麼不懂的,冷笑聲后與南蘊對視:“之惡女所作之事是她自己愚蠢,她那姨娘母親聽聞要被送到莊子消息,倒是因氣急攻心,現已暈厥,連帶着那太師又屁顛屁顛跑去照顧姨娘,太師夫人知曉后,卻也氣暈。”
話音落下,他繞過婢女,走到南蘊身側:“她此番過來,想來也是為救自家姨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