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眼,多日過去。
在這期間,南蘊經過名貴藥物的調養,總算慢慢恢復神智清醒過來。
而一聽她醒來之事,大長公主便在第一時間登門趕來看望她。
房間內,南蘊平躺在床上,黑眸望着白色床帳,下一秒便聽見急切的步伐聲,側頭看去竟是看到了一臉擔憂的大長公主。
“大長公主……”
她面色蒼白的掙扎了幾下,想要以此起身行禮。
大長公主見狀,連忙立刻上前按住她,滿目皆是柔和:“你莫動,都這個時候了,就別顧着行禮了。”
“好孩子,幸好你沒出什麼事,我聽說了狩獵場上的事,也說你與瘋虎鬥爭之事,這可真是嚇死我了。”
大長公主嘆了一口氣,握住她的手,輕輕在手背上拍了拍,神色溫柔又關切。
南蘊臉色蒼白地笑了笑,提不起什麼精神,任誰和一隻發瘋的老虎搏鬥后,皆會沒有精神。
只是大長公主來看她,乃是憂心她,她自是知曉大長公主是在關切她,與她而言,與關切她的人聊天並無什麼不可。
南蘊撐着身體,淡笑望着大長公主,二人聊了一會,但大多是大長公主在說,在她聽,偶爾聽到一些趣事,她也能被逗笑笑出聲。
大長公主見她心情愉悅了不少,心中頗有成就感,眼中滿是柔和。
看着南蘊情緒恢復不少,她將話題轉到正事上,這也是此次來此除看望南蘊以外的第二個目的。
“關於西域的事情,南蘊你是怎麼看待的?”
大長公主這種宮斗達人,自然清楚西域公主小姑娘的性子和害人的手段,更何況還又聽說了西域公主當時是一人逃回來。
大長公主是何等人,自然理清了事情的全部,對這位西域公主,乃至西域人,也頗有微詞。
聞言,南蘊不可避免地想到西域公主獨自逃跑的背影,頓時柳眉皺了皺。
想到這,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笑意,關於西域人的手段,她真是領略了不少,正是因為逐漸領略,所以才清楚西域人本質上是個什麼德行。
她目光微沉,嘴唇蠕動了一下,最後吐出了一句:“西域人,不可信。”
這便是和西域人打交道這麼久以來,她總結出的特性。
西域若是可信,早在西域三王子第一次找上他們的時候,他們就答應了一切。
但他們明白,西域不可信。
大長公主聽后眼中劃過一抹異樣,暗暗點了點頭,眼中閃過讚賞之意。
不愧是她看中的人,南蘊此言完全說在了她的心坎上。
彼時,北涼寒走了進來,看到大長公主后,雙手微抬行了一禮:“大長公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