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聽得面上一陣心虛,可他更加擔心自己的命,自然不願輕易離開。
北涼寒瞥着皇帝不肯離開的神色,當然能猜出他所想,直接一揮手讓人把他趕出去。
皇帝一臉不可置信,臨走時還在嚷嚷:“你敢趕我走,朕可是皇帝……”
北涼寒才沒心思聽他在那聒噪,直接轉身離開。
皇帝被趕走後,神色十分鬱卒,他一甩袖子離開,嘴裡念念有詞發誓要他們好過。
然,在經巷口時,一個麻袋突然從他頭上套下。
“唔,是誰?”
不等他求饒,棍子打暈人,直接把人帶走了。
攝政王府中,北涼寒送走皇帝后,立馬趕到南蘊身邊。
自從來了這麼一個不知分寸的皇帝,他越發覺得自己不能放下心思,更是親自守在南蘊身邊,也只有親自看着自己的妻子睡得香甜,他才能鬆一口氣。
他靜靜趴在床沿邊,黑眸溫柔望着南蘊,漸漸起了困意,微閉眸休息
兩人呼吸聲一起一伏,聽上去和諧而寧靜。
這一覺,不知睡了多長時間,再次醒來時,南蘊發覺陽光照射到自己臉上,她明明記得自己困得入睡時是下午,可這種天色明明是上午才有的。
莫非……她從昨天下午睡到今天晌午?
南蘊着實震驚,她一動,北涼寒也醒了。
她瞧着趴在床沿邊的北涼寒,心中閃過一分莫名的滋味:“阿寒,你是一直守着我嗎?”
北涼寒沒有直接回答,當即握住了她的手,聲音溫和:“睡得可好?”
見她不說話,他又自顧自地道:“你從昨天晚上一直睡到現在,一定累壞了,而今好在是休息了一番。”
說到這裡,他滿目心疼,恨不得以身替他承擔這樣的痛。
南蘊抿了抿唇,累鐵定是累的,可是想到安全無恙的麟兒,她便覺得這一切都值了。
經過一晚上的恢復,南蘊臉上多了點血色,看上去卻還是有幾分病弱的蒼白。
北涼寒用手刮蹭她的臉蛋,一邊撫摸着,一邊溫柔道:“這麼些日子下來,你人都清瘦了不少,屆時我命下人做些你愛吃的菜,定要好生的補一補。”
南蘊抿唇微笑,對此並沒有什麼表示。
北涼寒正在心疼自家媳婦,一個勁說好話時,外面忽然傳來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。
“王爺,不好了!出大事了!”
這嗓子極為尖細,一聽就不是暗衛的聲音,二人一同抬眸看去,見一個太監闖了進來。
南蘊見狀微微眯眸,此太監是皇帝的貼身太監,他此番橫衝直撞進來,暗衛們才不管他是不是皇帝的人,直接當場拿下人。
料想,正要把人帶走時,這太監突然闖進了南蘊的房間,這令暗衛們驚訝不已。
北涼寒隨意擺擺手,讓他們下去,等這些人離開后,他方看向抬腳,劍眉微擰:“你是皇帝身邊的人?方才說出大事,出什麼大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