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然,他這是生了大氣。
他全身心都撲在南蘊身上,哪裡管得上狗皇帝做什麼。
南蘊的傷口已經經過簡易處理,沒有在滲血,她神思雖然有些模糊,但並沒有昏過去,人還算有幾分清醒。
迷迷糊糊間聽到北涼寒所話,不禁思緒聚攏幾分,頗為無奈地抿了抿唇:“阿寒,你莫要這麼說,畢竟他是皇帝,又在咱們府上。”
她知道北涼寒是因為關心自己,才遷怒到皇帝身上,可人到底是在攝政王府,若出什麼事,免不了又令人心生煩躁之事。
南蘊微微嘆一口氣,見北涼寒沒有反應,不由又勸他:“我這裡沒事,你先去處理皇帝的事吧,莫要擔心我了。。”
“那怎麼能行?”
“你的傷害沒好,我得在你身邊照顧,皇帝那麼大的人了,又在我府上,還能出什麼事不成!”北涼寒一聽南蘊的話,頓時直接脫口否決,一副沒有商量的餘地。
見狀,南蘊只能無奈答應,只不過看着他偏執又擔心的模樣,心中不自覺一暖。
她並沒有騙他,她手臂這點傷真不重,只是之前失血過多導致而今面色發白,但她確實能夠自理。
然,她看着北涼寒焦急難安,且無論如何也要守在她身邊的樣子,心中暖流不停流淌,叫人無比安心。
既然他這麼擔心自己,她自是不能再拂了他的心意,隨即任由他照顧。
皇帝這一頭在等着北涼寒的回復,可是等來等去都沒有等到北涼寒夫妻二人,正要發火時,才見只有一個下人來敷衍他。
這讓皇帝的臉色說不出的陰沉,他屈尊降貴住在攝政王府,不論如何,北涼寒作為主人家都應該露面來招待自己。
可他萬萬沒想到,北涼寒眼中只有他的王妃,沒有他這個堂堂的皇帝,此人就是個以下犯上的胚子!
陰鬱的皇帝只敢在心裏面埋怨兩句,面上是不敢表現出一丁半點,他不過是仗着北涼寒看不到,才隨便發一通脾氣。
三日後,南蘊的傷勢已經穩定許多,也不用再一直躺在床上。
此次她耽擱許多時間,而今好一些后,還真有些擔心起宮裡的情況,也不知道宮裡怎麼樣了。
南蘊憂心不已,當即翻身下床,一番收拾后直奔皇宮,一來便率先去了太醫院。
太醫院裡的太醫們正有條不紊處理手中事,直到看到南蘊,一個兩個都自覺停下手上的動作,面上浮現出一抹喜色。
太醫院院首更是親自走到南蘊面前,一大把年紀的老人家,望着南蘊的眼裡隱隱淚光閃過。
“攝政王妃,太好了!你終於回來了。”
“這些日子我們一直挂念着你,還以為你不來了,沒想到你還能來看我們。”院首說話間激動得有些含糊不清,整個人十分高興。
見他這樣,南蘊難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當初自己因為麟兒出宮,把一切壓力都拋給他們,雖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可太醫院眾人一直盡心儘力,她對皇帝沒什麼愧疚之心,對這些人卻是有的。
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,內心頗為感動,猶豫片刻,才道:“這些日子,辛苦你們了。”